隔了片刻,陈子衣都未曾感受到那曾经体验过一回的针扎麻感,当永生者将唇覆于人类的表皮时,虽无需破皮出血,便可吸取其下储藏着的精气,但却会让人类感受到一种如被针扎的刺麻感。陈子衣有些疑惑地睁开了眼,这才看到将头扭至一边的陈墨,方明白对方先前所说的抱歉只是因为他的牙齿差点碰到陈子衣的脖颈,仅是因此而已。陈子衣不禁又急又气,各种情绪纷扰,一时觉得自己莫名受了委屈,一时又气陈墨这时依旧刻板守礼,跟个木头一样!几番情绪相交,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吸我精气啊?之前你明明连院长的精气都吸了!”官伯虽亦不满意陈墨吸食院长精气的行为,但此刻也接着话头说道:“是啊,小兄弟,你吸食过那么多人的精气,为什么就不肯吸子衣的呢?她的精气才是最契合你的存在,还是说你当心喝了她的精气就会彻底失去自我意识?”官伯思考片刻后道:“那小兄弟你这就多虑了,官伯可以向你保证,永生者只要是自主吸食命定之人的精气,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你为什么就不肯尝试下呢?”官伯看着跟个顽石似的将头转至一边的陈墨,小眼睛来回逡巡于陈子衣同陈墨的身上,不由入了误区,心道陈墨该不会是因为少年心性,当着旁人的面不好意思吸食陈子衣的精气吧?何况依照子衣先前同他谈及到陈墨时,流露出的那眉飞色舞的少女神态,官伯大胆猜想这两人之间或许已生情愫,只是碍于各自立场不同,又夹带着父亲血债,因而陈墨宁可选择去吸院长的精气也不愿去碰陈子衣。官伯的这番猜测若是遇到致力于通关男女感情线的玩家自然是十分准确的,甚至还得夸他一句洞察人心,老谋深算。可惜陈墨偏偏就没打算攻略这条线,因而此刻他只是单纯地不想吸食陈子衣的精气罢了。官伯却不懂,同三组长使了个眼色,强行将对方拉了出去。“小兄弟,你再好好想想,我们出去办些事,稍后再来。”于是,官伯便将陈子衣同陈墨一道留在了实验舱中,他想着如此一来,陈墨也许就不会因顾虑太多,而不愿吸食陈子衣的精气了。“官伯,为什么要拖我出来?我还要记录该名永生兽的身体反应数据。”三组长有些不满地问道,但碍于官伯的身份,他也不敢将这份不满全然表现出来。“欸,你这小子不懂,等着看就行了。”官伯潇洒摆手道:“不过是少男少女的小心思罢了。”“?”三组长闻言愣住。在这nfl科研院中能够获得顶层头衔的实验员们,大多内心存粹,一门心思全都投放在了实验之中,因而除了做试验外大多无甚其余喜好,更添根本没多少空余时间,在某些方面自然就缺了一颗玲珑心,单论这个层面,官伯确实比他们要厉害上许多。舱内,被单独留下的陈子衣有些手足无措,但随后她便收到了来自官伯的讯息,对方将其所思所虑用较为婉转的语言都写在了这段讯息之中,看完后,陈子衣有些窘迫,又起了一、二分期待。犹豫片刻,她朝陈墨喊道:“陈哥——陈哥你就试试吸我精气吧,院长以前和我说过说不定时间久了,还能帮你治愈渴气症,你就不会再这么难受了。”“你——跟院长说过话?”果然,陈墨开口说话了。“恩。”陈子衣点了点头,心道官伯的推测可能没错,陈哥只是不想当着他们的面吸食自己的精气罢了,于是便继续劝说:”现在官伯他们正好也出去了,陈哥你——”陈子衣本想劝陈墨可以不用再不好意思了,但又不知该如何婉转表达,“你”了半天,未接下文,干脆就不再说了。陈墨等她不说后,又接着问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恩?”陈子衣闻言有些莫名。“你知道nfl科研院的院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沉闷的声音再度传来。陈子衣猜测陈墨大约是因为心中有些紧张,所以才想随意岔开话题。不过难得遇到陈哥主动开口问话,陈子衣便也配合着答道:“你问院长啊,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人吧,我爸和官伯都对他赞誉有加,之前,我去院长办公室单独见了他一次,该怎么说呢,我觉得他”官伯同三组长就在舱门外呆了约莫半个小时,毕竟他们平日里也是分秒必争,这凭白耗费的半个小时已是极端奢侈,因而半小时一到,两人便相继步入了舱中。舱内,官伯果然看到陈墨同陈子衣聊起了天,心道这时间应该没白浪费,而后看向子衣,却有些好奇地问道:“小兄弟没吸你脖颈吗?”因为他并没有看到吸食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