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凭借兽化力量与季归清的吟唱,crow先自行挣脱开了手腕同脚踝处的玄铁枷锁顺带将其余三名永生者的锁铐一并除去。那是陈墨第一次见到完全兽化状态下的crow,先前红毛他们偶尔会调侃crow只是个半成品,半兽人,但即便如此,crow的实力仍不容小觑。他是即便处于未兽化状态都可以在完全兽化的陈墨手下成功逃生之人,更罔论当时crow突然兽化成功,顺势爆发出的力道直接就震飞了身旁的数个行动科人员。陈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完成所有兽化训练的,此刻回想起来大约是在先前那段难寻身影,整日喊着疲累的日子。由于事发突然,crow先前并未同他们仔细交代过具体的行动步骤,但几人却仿佛已演练过多次一般配合得严丝合缝。隆的手足刚获自由便朝三组组长冲去,通过之前的观察以及红毛的故意试探,他们已然知晓除官伯外还有两人很可能携带着金乌草喷雾枪。果然如同预期所料,三组组长同他身旁的那个实验员一道抽出了怀中藏匿着的喷雾枪,并将其对准了骤然袭来的隆,然而喷雾却对隆完全无效。先前,隆在金乌草镣铐加身的情况下尚能行动自由,借着行动科人员放松警惕之机替crow除去了镣铐里的金乌草,此刻,面对着以金乌草提炼出的汁液雾气亦能完全不受干扰。所以在那时陈墨便意识到了这位隆先生很可能并非是永生者。这是最为合理的解释,毕竟无论是陈墨自己还是其余的永生者皆受金乌草所制,只有隆先生可活动自如。可能这也就是tg组织得等隆先生归来后再开始行动之因。至于隆的真实身份为何,陈墨虽有些模糊的猜想却亦无法完全确定。之后,为将重获自由的永生者们囚住,玄铁栅栏落下,唯有兽化的crow方能抵挡一二,而陈墨同小带断后正要撤退之时却骤然闻到了陈子衣精气的味道结合先前的金乌草,很有可能永生者便是胧族的后裔,日转星移,沧海桑田,如今的永生者可能仍保持着部分原本胧人具有的习性又添加了不少由自然界优胜劣汰而衍生出的特质。但千年前,那位胧族族长月祈下的誓言也许依旧作数,那个对于永生者而言的命定之人,并非就指向了他的爱人、亲人或感情深厚之辈,而是普罗大众,大千世界之中先有一名命定之人,他同永生者共存于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遇见,也许仅有擦肩而过之缘,万千幸运之下,永生者才会同命定之人相识,相知。而后若是这名命定之人爱上了永生者并矢志不渝,方有之后可解渴气症之果,如此想来,当年朔族长立下的誓言当真是极为苛刻。事实上,即便陈墨知道nfl科研院院长诡计多端,也并不认为对方可以在自己命定之人的身份上做手脚,毕竟陈墨自身的应激反应难以作伪,陈子衣无疑就是他的命定之人,只是nfl科研院竟比他自己先发现了这件事情,甚至借由陈子衣的精气强行将他留下。想到此处,陈墨不禁感叹这位院长当真是算无遗策。回忆起那身着白大褂的身影,陈墨又有些走神,他本就不是多喜思虑之人,此刻干脆放任大脑自在走神。“啊,小兄弟你醒了?”前方的舱门开启,官伯同陈子衣、三组组长三人循序走了进来,此刻他们都身着统一的白大褂,大约是进入实验舱中的规矩。“身体怎么样了?有没觉得哪不舒服?”官伯关心地朝陈墨问道,俨然像是一位和善的长辈。“之前的那个官伯是假人?也是他制作出的类人类生物?”陈墨此时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陈墨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三组组长初闻此言便不悦地皱了皱眉,心道这只永生兽当真放肆,不仅当众吸了他们院长的精气,此刻还仅用个“他”来称呼他们的院长。院长在nfl科研院所有工作人员心中的地位自是不言而喻的,而在这些对院长还算较为熟悉的实验员心中,院长更是个令人又敬又畏的存在。敬他天才般的创思实验,也畏他奖惩分明,说一不二的处事方针。他在众人心中的权威是独一无二的,然而这只永生兽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们院长做出那般——侵犯的举动,虽院长宽宏大量,事后并未予以任何追究,但三组长却是很难咽下这口气,因而此刻他看着这只永生兽更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官伯虽年纪长于院长,但对这位小辈亦十分佩服,甚至有时也扛不住对方释放出来的威压,看着他为永生兽所伤,心中自也不满,但姜毕竟还是老的辣,官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甚至还朝陈墨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