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山见冯玉娆那要吃人的眼神也是吓了一跳,可此刻的他犹如远茗山里斗狠的野兽,哪里有理智可言!冯宝山想起之前两次都是因为冯玉娆手中有武器,而自己赤手空拳才吃的亏,想到冯玉娆布包里还有工具,忙蹲下身从布包里拿出锤子和匕首,随即一脚把布包踢开,恶狠狠地盯着冯玉娆道:“冯喜儿,你对亲爹非打即骂,出去和野男人钻树林鬼混还把野男人带回家,老子今日便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羞耻的逆女!啊!”冯宝山叫喊着便挥舞着手中的锤子和匕首朝冯玉娆冲去。
冯母:“啊!”
冯母原是被冯宝山从里屋赶到灶房去做吃的,听到冯宝山喊冯玉娆这才出来,登时吓得大叫一声。
慌慌张张下床走出来的徐已陌也被吓得不轻,急忙出声提醒:“小心!”
冯玉娆倒不怕,自从第一次和冯宝山交手冯玉娆便发现了,冯宝山好吃懒做,常年不干活,身体缺乏锻炼,根本就没有啥力气,只是冯喜儿和冯母常年被他打惯了,自然产生了恐惧。如果母女二人联手…都不用联手,真要打起来,冯宝山怕是连常年干活的冯喜儿都打不过。
在冯宝山的匕首朝冯玉娆挥来时,冯玉娆抓住冯宝山的手腕用力一拧,冯宝山便吃痛地大叫起来,手中匕首应声落地。
冯宝山叫不光是因为疼,还有恨啊!若不是昨晚徐已陌用手肘差点把他这右手的骨头压断,他怎可能不是冯玉娆的对手?!
右手不行,冯宝山又挥出左手中的铁锤…却不想冯玉娆另一只手直接抓在冯宝山握着锤子的手上,用力往前一推,铁锤往后一弹便敲在冯宝山自己的脑门上,当时就有些晕乎了!
冯玉娆趁此机会夺过铁锤,把冯宝山一推,后者便趔趄着摔倒在地。自打冯玉娆摔伤醒来,就跟得了失心疯一般再不听自己的管束,还对自己非打即骂,在外面面前把自己当儿子一样的威胁恐吓,这等孽女留着做啥?冯宝山已经失去了理智,抓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便发了狠地朝冯玉娆刺来。
“冯姑娘小心!”徐已陌见事不对,吆喝的同时下意识把手中做支撑的木棍朝冯宝山甩去!
可惜冯宝山只是被木棍打得往前踉跄出去并未没摔倒。可徐已陌失去木棍支撑,又使了力,重心不稳,“砰、的一声摔倒了下去。
好啊!一个冯玉娆带回来的瘸腿野男人居然也敢阴他?简直是该死!看徐已陌摔倒在地,手中又没了依仗,冯宝山看向徐已陌的三白眼里全是狠戾,举起匕首便朝倒在地上的徐已陌刺去。他要把这些人:统!统!杀!死!
冯玉娆可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直接一铁锤敲在冯宝山举着匕首的手膀子上,冯宝山闪躲不及,手膀子上重重挨了一锤,他反手来刺冯玉娆,却因脚下踩到徐已陌甩来的木棍,登时摔了个狗吃屎!匕首也被摔飞了出去。
冯宝山还想爬起来去捡匕首,冯玉娆直接一脚将匕首踢飞,惹得冯宝山破口大骂:“冯喜儿,你这个天打雷劈的小贱种,你伙着野男人谋杀亲爹,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
冯玉娆一脚踩在冯宝山的右手手背上,后者传来杀猪般的痛叫,骂得更难听:“冯喜儿,你自己找野男人,还想把你娘也带去找野男人,你就是个下贱胚子,唔……”
冯玉娆蹲下身,铁锤也重重敲在冯宝山的手掌边,吓得冯宝山唔地一声闭住了嘴。想到之前冯玉娆砍他的画面,三白眼里霎时露出了惊恐,“冯冯……冯……冯喜儿,你你你,你想干啥?”
“冯宝山,我是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再欺负这个家的人?如果我昨夜不回来,你是不是准备把我……娘活活打死?”
“我我我,我没有。我没有。你你,你不信,你问你娘,臭婆……”
“你还想继续威胁她?”听到冯宝山还想继续恐吓冯母,冯玉娆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我我,我没有。喜儿,爹…爹…爹错了,爹错了喜儿,你……”冯宝山此刻已经换了一幅面孔,懦弱的不成样子,哪里还有先前的嚣张狠戾!
可冯玉娆已经不想再听冯宝山狡辩了,她算是看出来了,冯宝山不光靠吃懒作、自私自利,还是一个心胸狭窄、为谋取利益可以不折手段的人。她原本想着自己毕竟不是冯喜儿,也没权利批判处理这个家的人和事,可冯宝山这样的人,如果不让他流点血,他是不会老实的。
“冯宝山,我本想放你一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这样平平安安的过……可你时时刻刻的所作所为,真是不配为人父,为人夫!你甚至连人都不配做!”
冯玉娆说着举起手中锤子,重重锤了下去。
下一瞬,院子里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啊!”捂着右手拇指在地上浑身颤抖,哀嚎不断。
冯玉娆缓缓起身,“冯宝山你记住了,以后,你若再干对这个家里的人动手动脚,你动一次手我便砸你一根手指,你动一次脚我便砸你一根脚指,我说到做到。”
徐已陌方才摔那一跤又伤到了脚,他越是挣扎着想要起来,脚伤处便越是袭来一阵阵钻心的疼……可当看冯玉娆捡把冯宝山丢掉的东西一样样捡回来放在自己身侧,一样样装进布包的平静样子,徐已陌仿若看到了另外一个人,身体某处忽地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