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后次竞拍非常耐人寻味,长风镇铁定是要大赚一番。清符镇和浊符镇想要获得消息免不了破费,那些涉事城镇要想不被揭露自己就得争拍玉简。这个时候一旦遇到性命之忧,家族存亡之忧,他们决然不会当守财奴。留那没命花的灵石做甚。最后这个套不可谓不巧妙,难怪会成为长风镇压轴的拍品。素繁这种谨慎小心的人,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关键。故而象征性喊了一个一百万的最低价了,他虽然没有那么多灵石,但他知道后面的人绝对沉不住气。只要不到成交环节,乱喊喊价没什么大不了的。主家风信之长老并不按部就班主持,只是道:“各位可想好了,再没人加价的话这玉简到了清符镇手里会是什么后果。”浊符镇首席执事长老慕容溘这时候没有开口,他知道就算素繁得了玉简,也不至于靠现场几人力敌其他势力,非得要他结成同盟。他们二镇明争暗斗了无数岁月,却在这件事上暂时有了一致的立场。这五城十二镇里必有涉事的城镇,甚至还有一些稍逊于五城十二镇的中等势力参与其中。但谁来接这个一百万,谁就有最大的嫌疑,故而大家一时拿不定主意。这时候风信之也没按部就班确认价格,让玉简落到素繁手中。那样就赚得少了,况且他估摸着素繁应该没带那么多灵石。这些老家伙打交道的岁月已经数不清了,彼此的心性多少都有些了解的。为了打破僵局,他决定给他们施加点压力。风信之道:“看来没人竞拍啊,待会这玉简落入你清符镇手里,当年的事可就水落石出了。”这句话还没显出多大的效果,他接着说:“正巧浊符镇的慕容长老也在,你二镇若是联手,放眼当今天下谁人能敌啊。”他故意咳嗽一声接着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清符镇和浊符镇位列五城十二镇顶端,其余五城十镇绑在一起怕是也敌不过你们。”这也是铭符世界势力格局的微妙之处。五大城互相克制相互制约能保持平衡,最强的清符镇和浊符镇一直敌对,故而和其他势力又形成一个平衡。虽然一家之势力敌不过其他,清符镇有浊符镇掣肘,反之亦然。但他们那怕不放下仇怨,临时强强联合,其他势力断难抵挡。风信之就是点明了这一点,涉事城镇已然慌了。不但如此,连那些未参与偷袭的城镇都有些慌了,他们生怕这玉简不靠谱错写了他们。到时候动起手来,死得真是冤枉。他们绝对没有能胜过浊符镇和清符镇任意一镇的底气。正在众人焦灼之际,平素急性子的金之城金傲长老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看大家这么犹豫,是怕接下来竞拍就有嫌疑?那这个嫌疑金某替大家背了,代价嘛就是谁要守住这秘密可得多花灵石了。”他挪动壮硕的身躯,往前迈一小步,举起号牌喊道:“一百零一万。”接着补充道,“以我和清符镇素长老的交情,你们该不会认为我有嫌疑吧。”这下局势更乱了,金傲这一番似真似假的话语更让人难以判断其用心。还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饮马镇马长老,他鼓动道:“我看这最后桩买卖也不是诚心要做,既然是你长风镇的消息,不妨现在公布出来,大伙也好当面对质。如果你非要赚那一百万灵石的话这里的人平摊了就是。”“我看这是个好主意。”繁花镇花仙子也来掺合一手。这些话语来回扰动着大家的情绪,有很多人开始怀疑长风镇的真实目的。是否弄个虚假玉牌要来敲山震虎?好让那些当年偷袭的城镇自乱阵脚。一时间大家吵吵嚷嚷,会场更乱了。“安静!”慕容溘冷哼一声。大家迫于无奈只能安静。有人起哄道:“我看饮马镇的马长老和繁花镇的花仙子讲的很有道理,不如让风长老说出涉事的势力,好让我们这些无干人等早点回去休息。”“哪有你说话的份,什么东西!”话音刚落,只见慕容溘屈指一弹,一道灵力如刀剑般袭了过去,那人瞬间四分五裂,场面惨不忍睹。和他一道来的人只是怔怔盯着浊符镇那边,敢怒不敢言。他们只是小势力,以他们的地位确实不配和五城十二镇平等对话。楚齐安觉得这么一言不合,就暴起杀人确实有点过了,说到底这逆世界也是强者为尊。铁血镇长老慢悠悠道:“慕容长老这么做是不是太霸道了些?”“你不服?”“我服。”他只是想让水更浑一些,绝没有为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出头的意思,完全不值得。于是他又说道:“看来大家还是拿不定主意,那我就学学金之城金傲长老,给你们多争取些思考时间,当然代价也是一样,多花点灵石。”他轻飘飘说道:“一百二十万。”五城十二镇除了清符镇和浊符镇占据主导,长风镇一直中立,其他城镇都有嫌疑。这金之城和铁血镇这么一说,他们参与了竞价,不知是为洗脱嫌疑,还是为了拍得玉简销毁罪证。这也是他们的高明之处,饶是素繁平素谨慎小心,慕容溘城府深沉,可他们一时间也没明白,到底有没有这两方势力参与。这时候苦水镇长老又添一分力道,只愿这水更浑一些,到时候就看主家怎么收场。那苦水镇长老名李春水,心性极其阴鸷,多少是沾了太多大家厌恶的破败气息的缘故。他阴冷一笑道:“金之城和铁血镇你们的演技可不太好,竞拍就竞拍嘛,拍到了玉简,自然就掩盖了罪证,何故扯那么一大堆混淆视听。”他就是要这两位摘不清,金傲又恢复了急性子,怒道:“勿要挑拨离间,血口喷人。”难得他慢条斯理了一回,可保持不了多久又恢复了本性。“你想多了,我嘛只是给大家提个醒,免得给你二位蒙混过关。”:()阴符九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