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金择喜正在对自己进行攻心战术,但是战侠歌仍然微微变色,他必须承认,金择喜的话说得有理。“抛开这些没有浮出水面的暗哨不谈,战侠歌你真正了解我们‘怒狮’组织的军事实力吗?你真的以为,有我和刘伟加入的‘怒狮’组织,到了今时今日,还只是一批只知道占山为王,在深山丛林中,和政府军打游击战的土匪吗?!”金择喜望着战侠歌,淡然道:“刘伟早在五年前,就加入了‘怒狮’组织,在那个时候,他就以自己出色的军事技术,赢得了领袖巴那加的青睐,并在我的遥控指挥下,成立了海狮、山狮、林狮、飞狮、箭狮,五支可以适应不同作战地形的最精锐特种部队。这五支特种部队人数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一千二百人,成员全部是从那些拥有坚定信仰,愿意为组织奉献出自己的生命,又有丰富实战经验的种族激进份子中精挑细选,又经历了长达五年,绝不亚于水无常势金择喜眯着自己的双眼,冷冷望着战侠歌,战侠歌也用同样的动作,回望着金择喜。“你太危险了,危险得已经让人感到刺眼,危险得明明你身处绝境,仍然让人感到根本无法控制你这个人。”金择喜沉声道:“对付你这样的人,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和你做任何接触,直接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杀掉你!象你这样的人,就算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我也必须要防着你在临死之前,在自己的身体下面留了一颗拔掉保险栓的手雷!”“对,真的对极了!还是那句话,金择喜教官,你真的认为,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有胜利的机会?”战侠歌认真的道:“教官,你已经向我掀开了自己的所有底牌,你认为胜券在握,你认为大势定定。你得意忘形,你认为,在这场战斗中你已经赢得了胜利,你已经应该用胜利者的姿态,来享受难得的快乐与兴奋了。可是,同样身为军人,我必须提醒教官您一句,那就是……兵无常法,水无常势!我的底牌,还没有掀开呢!”兵无常法,水无常势!战侠歌说出来的这八个字,当真震得金择喜耳膜轰轰作响。金择喜既然以战侠歌和李向商为敌,收集了战侠歌太多的资料,他就早已经读懂了战侠歌这个人。象战侠歌这样的军人,在战场上面对敌人,必然是言出如山,当他在绝对冷静状态下,挥起手中的利剑时,必然会石破惊天!战侠歌嘴角微微向上一挑,露出一丝绝对冷冰,只属于主宰者的微笑,他突然对英语命令道:“动手!”在这个十几米深,两三米宽的山洞里,只有战侠歌、波娜卡和金择喜三个人,波娜卡和金择喜面面相觑,他们根本不知道战侠歌是在对谁下达命令,但是他们都知道,战侠歌也到了掀开底牌,试图后发制人的时候!突然在山洞外,传来几声压抑着的低呼和惨叫,紧接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上百枝自动步枪、班用轻机枪和狙击步枪的枪声同听响起。着那些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金择喜脸色猛然大变,他狠狠扫了一眼战侠歌,迅速举起手中的大功率步话机,金择喜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战侠歌幽幽冷冷几乎不含半点人类感情的声音,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你不要再指望防守在山洞附的亲卫队了。那个巴那加还真看重你啊,竟然给你分配了整整一个警卫连。他们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而且实战经验丰富,随便拉出几个,都能算得上是号人物。但是……我敢用自己的脑袋向你保证,比起向他们发起突然袭击的人来说,他们还太嫩,嫩得只能用童子军这个词语来形容。”“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向我报告!”金择喜手中的大功率步话机里一片沉默,没有人回答,只有少量电波干扰时产生的“嘶嘶”声响,突然间一声痛苦之极的呻吟,通过那只大功率步话机,传到了三个人的耳朵里。但是很快,那个呻吟的声音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犹如水袋子被人割破时,淡水从里面喷涌出来时的声响。密集的枪声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时间,突然又停了。战侠歌侧起脑袋,用力在自己的右耳上拍了几下,当他再次抬起自己的头时,在他的右手掌心里,赫然多了一枚谍报工作人员专用的信号接收装置。而他随手摘下来的,衣领上那颗颜色明显与众不同的衣扣,不用问,就是一枚可以把他的命令随时传送到外边的通讯器。战侠歌按揉着自己的耳廓,微笑道:“唉,这么大一块东西硬塞进耳朵里,别提有多难受了,最可恶的是,我戴着这么一个玩艺整整四个小时,却只接收到了两句话。第一句是‘准备完毕’,第二句就是‘请求行动’,一看就是在战场上紧张过度,患了‘战地缺乏幽默症’了嘛!”枪声已经停了?!只是短短的不到一分钟时间,金择喜身边经过刘伟亲自训练,拥有丰富实战经验而且装备精良的整支警卫连,就陷入全军覆灭的最可怕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