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勇者不惧战!”在两个人手中武器狠狠对撞在一起的时候,战侠歌放声狂呼,沛不可挡的力量猛然从他身负重伤鲜血仍然在不断向外渗透的身体中彻底爆发。只是一击,战侠歌就硬生生的架开了朴闵兰手中的武器。“哇!”朴闵兰发出一声惨呼,她的脸色猛的变成最可怕的白纸色,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弯成了半月状,战侠歌手中的木棍直直的顶到了她的小腹上,虽然她身上还穿着可以在近距离内抵挡ak步枪扫射的特种防弹衣,但是这样的高科技防御装备,却无法完全抵消战侠歌这最狂烈的一击。“哗啦……”防弹衣里的特种陶瓷片,被战侠歌一棍捅成了无数碎片,战侠歌怒目圆睁,猛的再发出一声狂吼。朴闵兰只觉得自己身体一轻,她竟然被战侠歌用一根木棍硬硬挑起。身体受到重创,还没有从剧烈疼痛中恢复过来的朴闵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战侠歌挑起一两米高,在空中进行了一段虽然短暂,却绝对可怕的抛物线加速度运动后,狠狠摔在了这片小岛坚硬的土地上。朴闵兰整个人就象是一只麻袋般,被人从空中平平展展的摔到坚硬的地面上时,她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她发誓自己在这一刻,听到了全身每一个细胞的哀鸣,那种痛彻心菲的可怕感觉,那种被一种绝对冰冷击中的无力感,让这位坚强的女战士,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小动物般的哀鸣。但是,战侠歌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因为,如果这是在真正的战场上,他用真正的刺刀挑起了朴闵兰,因为那件防御力超强的防弹衣,朴闵兰不会死,她还拥有继续战斗的能力!朴闵兰还没有爬起来,一个带着惊人高速的身影就狠狠撞到她的身上。大手一伸将她从地上拎起来,然后又用了一招漂亮的过肩摔,将她再次狠狠摔到地上。两个人的身体在不到一秒钟的接触时间里,朴闵兰的军装已经被一种从战侠歌左肩上疯狂涌出的,温温热热的液体给浸透了。刚才两个人手中武器的全力对击,已经让战侠歌的伤口彻底爆裂!朴闵兰的身体甫一着地,她就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又被战侠歌给拎起来了。然后她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朴闵兰真的太明白这种感觉了,在她加入韩国707特种部队的第一天,她们的教官就在她身上,玩过这样一手七百二十度风火轮。两个人的身体在地上连续翻出两圈后,战侠歌一脚踢出,狠狠蹬在朴闵兰的小腹上,而他没有受伤的右手,仍然死死抓着朴闵兰的一条手臂。朴闵兰的身体就以他们两个人的手臂为轴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到极点的半圆。然后“啪”得一声,第三次重重摔到地上。朴闵兰惊恐的瞪圆了双眼,在这一刻她猛的发出一声再也无法压抑恐惧的尖叫:“不要杀我!”因为战侠歌在把她狠狠蹬飞后,整个人猛然向后翻滚,朴闵兰的手臂被战侠歌死死拽住,她根本避无可避,当战侠歌重新直起他的身体时,他已经压坐在朴闵兰的身上。而在翻滚的同时,因为身体过度缺血,已经进入一种半迷离状态的战侠歌,在血与火,在愤怒与激情的炽热燃烧中,他竟然拔出了身上杀人无数,曾经陪伴他纵横天下的虎牙格斗军刀!“呛……”虎牙格斗军刀甫一出鞘,战侠歌和这把军刀,这位战斗伙伴就一起疯了!“我认输了,我投降了……你放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受尽打击,又惊又怕的朴闵兰,终于忍不住一边放声尖叫,一边放声痛哭。说到底,她毕竟还是一个女人,一个还没有真正上过战场,没有真正和人生死相搏,更没有和一台人形机器生死相搏的女人啊!“噗……”鲜血从朴闵兰犹如天鹅般修长而洁白的脖子上飞溅,战侠歌手中的那把虎牙格斗军刀,在朴闵兰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足足两寸长的划伤后,整柄刺入这片小岛坚硬的土地上。在这一刻战侠歌喘着粗气,用他已经有点焦聚模糊的双眼盯着朴闵兰脸上的泪水,就是因为这种泪水,总算让他稍稍恢复了一点神志。围在电视墙屏幕前静静观战的世界最精锐特种部队军人,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对朴闵兰队长流露出一丝轻视,她面对的,根本就是一头……狼!战侠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把手直接伸进了朴闵兰的怀里不断摸索。朴闵兰早已经被吓呆了,她面对战侠歌的非礼,竟然连动也不敢动,只是任由他用一只沾满鲜血的右手,在自己的身上不断摸索。战侠歌最后带着满意的表情,从朴闵兰的身上,搜出了一个急救包。战侠歌目光一转,他又走到了其他几名根据“蓝盾”军事大赛规则,判定死亡的以色列军人和韩国军人面前,毫不客气的伸手在他们身上摸索。“不要动!”战侠歌瞪着眼睛,望着一名韩国707特种部队的女队员,叫道:“你们已经死了,我从你们身上找一点战略物资不过份吧?你难道以为我有在战场上非礼尸体,甚至是奸尸的特别爱好?!我告诉你,我更宁可和活蹦乱跳的女人做爱,真要奸尸,我和那些买个充气娃娃,还非要涂点润滑油之类玩艺的‘自慰队’们有什么区别?!”所有通过军事卫星转播观战的军人都一片哗然,而远在万里之外的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李向商坐在他的校长办公室里,更是捂着额头,发出一声无力的呻吟。怪不得他今天一大早起来眼皮就跳个不停,他早应该能想到,战侠歌这样一个主儿,在连败几场,火气已经积蓄到极限后,一旦爆发出来,他有什么不能做不敢做,又什么不能说不敢说的?战侠歌今天可真是出尽了风头,威风过了,霸气过了,可是谁能想到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又说出这样的话?战侠歌打开六个刚刚从“战场”上缴获的急救包,把里面的止痛吗啡全部集中在一起,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其中一支注射进自己的身体,然后把其余五支吸满吗啡的一次性注射器,全部别到了自己的军装上。战侠歌试着活动自己的左肩,虽然伤口爆裂后,鲜血渗透了止血绷带,不停的从里面渗出来,但是在吗啡的作用下,似乎已经不是那么痛了。在所有人有若见鬼的目光注视中,战侠歌嘿嘿惨笑着,重新拎起了自己那根木棍。他竟然还要战!他竟然还能战!在这一刻,面对犹如一个血人,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微微发颤的战侠歌,奥尔默斯和他的几名队员,都瞪大了双眼。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战侠歌一步步走到严峻和赵剑平的面前;眼睁睁的看着三名中国军人,又重新凝聚成一个攻守兼备的整体;眼睁睁的看着战侠歌,以一种稳定得无懈可击,却又偏偏让人觉得他整个人包括他手中的武器,都开始疯狂燃的气势,扬起了那根沾满鲜血的木棍!严峻和赵剑平也同时动容。“大哥!”“师父!”战侠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他们头顶突然传来几声鸟鸣,战侠歌昂起了头,现在这个小岛上……起风了!远方一直平静慈祥得犹如母亲的大海,也开始微微燥动起来,海水扑打在岸礁上的声音,已经隐隐带出一种金戈铮鸣。那在他们头顶迅速聚集的乌云,那片黑暗得几乎能遮天蔽日的乌云,在空中不断翻腾跳跃。一阵劲风掠过,附近几千株海岛上的大树,树梢一起迎风挥舞,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突然间,一道蓝色的电蛇在空中奋力扭曲身体,瞬间映亮了整个天空。整整过了四五秒钟,惊天的炸雷,才带着天地自然之威,狠狠撞进每一个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