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祥是我杀的。”风二抬起脚,面如冰霜地看着地上的人,盈盈发声道:“不是戚二。”阁老面色铁青。“为何你们一个个都跟失心疯一样?为何你们,就从来不肯好好吃饭睡觉、上朝下朝?”风辞雪加重脚力,将那钗踩进肉里几分:“从古至今,这深宫乱斗就没停过。我厌了,真的厌了。我眼看着你们一个个癫狂不堪,就觉得权力真乃天下柏枯“阿嚏——!”顾行知趴在灌木丛里,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风念柏机警地瞟了他一眼,两人背靠一片黄椰林,已蹲伏了六七个时辰有余。“着凉了?”风念柏压低声音,握紧刀刃,不停审视着周围。顾行知擦了擦鼻,道,“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有人在背后骂我。”“我看是有人在想你吧?”风念柏笑了笑,顾行知跟着他傻笑了两声。哥俩儿打住玩乐,继续蹲伏在这无人的密林中。周身飘满奇异白雾,空山偶尔回荡着几声鸟鸣。“不是说金寇途经雁山,必得要路过此处吗?”顾行知低下眉头,看了眼手中的战书。数日前,龙虎军的哨兵在瞭望台上收到一支冷箭,箭尾带着的,正是这封战书。战术上说,对方上将很是注重武仪,即便是打仗,也得将姿态做得漂亮。两军相约在雁山脚,风念柏提议提前埋点,先下手为强。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切。顾行知摸了摸腿上的护膝,在泥里摸爬这么久,身上早就脏得不成样子。风念柏也没好到哪儿去,两人互相横看了一眼,无声地笑了起来。“裂了。”风念柏摊开手,手上的玉扳指“嘎嘣”一声,断成两截。“早该听你温嫂嫂的,好好修一修。”顾行知正要接话,忽而听见远处传来哒哒马蹄声。厚重尘土飞扬,鸟群受惊离枝。连带着龙虎军将士们身旁的灌木叶,都发出猛烈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