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戚二想起不久前顾行知那纵身一跃的场景,心中仍有些后怕。顾行知道:“长晖错了,长晖以后不寻死了,阿珪不要生气。”戚二看着他一脸苦相,有再多的火也发不出来。她盯着他看了许久,只说:“那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再怎么样,事情还是得去解决不是?”“事情当然要解决。”顾行知握住她的手,这一次,他的眼里不再是稚嫩与戏谑,而是一种坚毅,一种强大的坚毅。“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让你伤心,也不会让风二丢脸。”顾行知一提到风二,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他与风家妹子来往不多,印象中,他一直都把她当成邻家小妹。即使她生得何等貌美,他对她也没一丝情、欲。他对风二的感情就像对待菩萨,世人会对菩萨有情、欲吗?不会,世人只会对菩萨心怀敬重。他对风二,便也是这样的敬重。一想到这里,顾行知见眼前的戚如珪更滚烫了。她坐在篝火边,火光照在她脸上,将她的下颚线勾得色泽柔润。微芒之下,她的脸就像一块美玉,顾行知舔了舔干唇,抓了抓犯痒的局部。“难受。”顾行知翻了个身,侧身对着戚二。他单闭着一只眼,只用右眼看着她。“难受?”戚如珪一脸紧张地凑过来,关心道:“哪儿难受?!”“那里难受……”顾行知指了指局部,面有些红。“那里?”戚如珪顺势往下,指尖停在他肚脐眼上,“这里吗?”“不是。”顾行知扭了扭身子,像条粗笨的蛇。“这里?”戚二关切愈浓。“不是,就那里……”顾行知咬着衣角,羞得满脸臊热。戚二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啊哈,是这里。”“你要负责。”顾行知腿上使劲,将她揽近身前。他抱住戚二,嗅了嗅说,“怎么那么香。”“你压疼我了。”戚二假意推了推,一脸欲拒还迎。顾三儿知道这是在玩欲擒故纵呢,他支起她的脸,吧唧就是一口,嫌不够,吧唧又是一口。“口水黏死人啦。”戚二将双手绕上他的脖颈,不由笑道:“狗崽子长大了,该大的地方,也变大了。”“那可不,”顾行知涨红了脸:“还能更大呢。”作者有话要说:不会开车的小顾不是好二哈。谢谢观看。花凋李恒景提剑入殿,花想容已候了多时。她难得穿得跟从前一样鲜艳,就像她第一天进衡阳府那样,美得让人心惊。她蒙着纱,指尖静静划过案几上的桂花糖糕。那糕点放了多日,早塌得七零八散。她抓起一块,放进嘴里,是她熟悉的味道,可惜以后,怕是再也吃不到了。“太后要我杀你。”李恒景涩涩开口,“杀了你,我才能活下去。”花想容缓身起座,并不理会他的话,她盈盈行了拜礼,只道一句:“参见陛下。”李恒景道:“你别恨我,我是个无用的人,当年保不住母亲,如今也保不住你。”花想容抚着肚子,随着日子推进,她也越发显怀。哪怕穿着最宽松的袍子,还是遮不住不断隆起的小腹。她走到李恒景身前,看着那剑,眉目清冷:“陛下这是要杀母取子吗?”“这孩子不能留。”李恒景抓起她的手,声音赫然提亮::“不管是不是朕的,它都不能留!”“如果妾身偏要留呢?”花想容凄然一笑,眼里早没了从前那样的爱意。“花奴,别难为我。”李恒景放下她的手,一步一步挪到案前:“你在我身边这么久,最是清楚我这一路走来有多不易。如今我受太后打压,寸步难行,只有杀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种,我才能换求一线生机。”“所以为了你的一线生机,就要搭上我和孩子的性命吗?”花想容低下了头,看李恒景的背影慢慢黯淡下去。“是你们都想害我!”李恒景抓着帘布,眼中布满血丝,“是你们一个个不把我当皇帝,是你们看不起我!要算计我,欺负我,错的是你们!”“花奴……”李恒景转过身,整张脸挂满了泪。他扔了剑,呆头道:“花奴,给我唱支歌吧,母亲总爱给我唱歌。”花想容道:“不唱了,以后也不会唱了,既然你已绝情至此,我何必再事事顺你心意?”“难道连你也厌嫌我了是吗?”李恒景满口嘲讽,“连你也觉得,我不配做这个皇帝?”“我就知道……”他轻轻一笑,跪在了地上,“我就知道,连你也看不起我……”花想容捂着胸口,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她向后退了两步,道:“杀母取子这样的事你都想得出,你真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