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他洗澡。”内心做出某种决定的她,拉着小福妞去打水,不多久,偌大的澡盆被灌满。
小福妞倒是不满七岁,但两方到底没有亲缘关系,让她伺候不合适。
然,这是她的空间,在这里,没有比她盯着更安全的。
征得小姑娘同意,丁雪薇便去解便宜爹腰带。
丁雪薇的想法是,让其穿着里衣泡水。
灵溪水对身体好,他手脚上的冻伤泡一泡有益,浑身污垢泡一泡好搓,却不想紧紧勒着的腰带一解,宽大不合身的羊皮大袄就这么敞开。
让那廋到数得清有几根肋骨胸膛刺激了的丁雪薇,一时做不出决断。
等着沐浴的男人见她不动,主动扯下大袄。
“···大姐!”
处于两人身侧的小福妞忽的屏住呼吸,直到肺部缺氧,感到疼痛,这才慌张吐纳,喊出一句。
丁雪薇处于身前,目光落到凹陷严重,养上两条金鱼都不会挤的肩窝,并没注意到处于腰侧痕迹,她在身侧,在腰侧的伤痕映入眼帘后,目光下意识的顺着伤口移动,然后就瞧见了纵横交错在背部的密集伤痕。
小姑娘本就心思软,又加上这人是安平父亲的加持,越心疼难受了,一声大姐后,泪珠子脱线珍珠似的啪啦掉落。
丁雪薇落在便宜爹肩胛处的目光闻声而动,眸光流转间,那没有一片好皮的后背映入眼帘。
之前只听出鞭子落在身上的力道不小,直到现在,她才知道,那人的力气是有多大,也直到衣襟打开,才明白,那被他揣在怀里的桂花糕为什么会散热气。
他蔽体的,不过就一破旧羊皮大袄而已!
破旧的羊皮大袄,破旧的皮裤,皮靴。
漏在皮靴外的脚趾又红又肿就不说了,之前就瞧见了。
现在,看到的不过更多。
膝盖,大腿侧边,后背,但凡是能看到的地方,都是结痂又皲裂的血口子与新鲜鞭痕交错!
“大姐!”
小姑娘不能自已,被那些新旧鞭痕激得浑身颤抖:“他们太过分了!”
“喝~呼~”
丁雪薇沉吸轻呼,最终也压抑不住鼻头的酸楚感落下泪滴。
一个被当成母亲,一个被当成孩子。
生命里最重要的三种女人里,有两位在面前落泪。
他慌了,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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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