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省的计划太危险了,格尔木他没去过,但也能猜到,未来的路肯定是越来越难。一来顾然担心吴邪的安全,二来,他打心眼里觉得,吴邪就应该如他的名字一样天真无邪,不该掺和到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里,染得一身腥。到底,是顾然心软了。吴邪找朋友搞定了去格尔木的机票与酒店,想着这一趟不是去倒斗的,就只带了一些贴身的衣服和现金,只有一个扁扁的背包。顾然也轻装上阵,机场的安检本就带什么都不方便,他就只捡了一些药物和小棱针装到了行李里。胖子转天就回北京了,顾然跟吴邪也没跟他说去格尔木的事情,毕竟这家伙跟九门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就是个局外人,犯不着跟他们涉险。两天后,顾然和吴邪先飞成都,再转机格尔木。吴邪第一次上高原,还是直接空降海拔三千多米,在机场出口的地方就直接晕了两三秒。顾然赶紧从包里找出抗高反的药物,在机场接了水给吴邪喝了,休息了一会儿才到宾馆安顿下来。吴邪心急,到了宾馆没多休息,直接上了出租车,拿出地址让司机带他去。那一代都是老房子,汽车开不进去,司机就把车停在了附近,让吴邪跟顾然两个人走进去。那里面的格局很乱,也没有个指示牌,跟盲人摸象似的,问了好几个人都不知道这地址是哪里。正累的时候,后头赶上来一辆三轮车,车夫问俩人要不要上车,他骑车带着逛。稍微聊了几句,就知道这车夫是在格尔木生活了许久的了,顾然便让吴邪把地址给车夫看,这车夫还真知道,直接踩着车带二人到了个偏僻的小道,两边都是老房子,骑了一会儿,车夫说到了。旁边是个三层的楼房,车夫说这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解放军疗养院,已经荒废很长时间了。顾然一听是疗养院,心里确定了,就是这个地方。门用铁链子锁着了,二人干脆直接翻|墙进去,进了院子,里面的门还是锁着的,还贴了封条,只能爬窗户。从窗户进入是大堂,除了灰尘,什么东西都没有,顾然左右看了看,轻声说:“是齐羽在地上爬的地方。”大堂的左侧是木楼梯,能上楼,306的钥匙是三楼的,肯定得上去。二人走到楼梯前,顾然“嗯”了一声,楼梯上的灰尘中有一些脚印,看样子是新的,在他们来前不久应当有人来。顾然蹲下身比了比两个脚印,神情有些古怪,喃喃自语:“不是吧……”“怎么了?”吴邪问道。顾然指着脚印:“有点眼熟,不会真是他们来了吧?”“谁?”顾然摇了摇头,没回答:“上楼看看吧。”塔木陀副本3二楼用水泥封起来了,二人也没管,直接上了三楼,沿着走廊走,一直到倒数第二间房,才看到了306号房间。顾然打着手电筒,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这个房间,抽屉之类的都检查了一遍,最后还剩一个带锁的柜子。木头已经老化了,顾然直接用力掰了一下,门板直接被掰断了,里面是个半人高的门洞,不知通往哪里。“进去看看。”顾然打着手电筒,进入了门洞,沿着台阶向下。从楼梯的高度来看,一直走到了地下室,手电的光让二人立刻看到,地下室里有一个棺材。再往前走是另一个房间,里面有张写字台,顾然跟吴邪在看到写字台一侧的时候,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里是霍玲那个录像带的房间。吴邪翻了翻这张写字台,发现了许多看不懂的东西,便没多理会,又拉了拉抽屉,发现其中一个抽屉很重,竟然锁上了,便叫顾然来帮忙。顾然用力一抽,便用蛮力破开了锁,抽屉里面有很多杂碎的东西,但都没什么意义。吴邪又看向对面的写字台,中间的抽屉还是锁的,又叫顾然拉开,发现这里面竟然放着一个黄皮的大信封,鼓鼓囊囊的,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本老式工作笔记。在笔记本的第一页上,是陈文锦留下的话。顾然看到“啧”了一声,陈文锦这女人隐藏了这么多年,将发现的东西隐藏在这一本笔记中,竟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交给了未知来者,这绝不可能是她心大,只可能是这女人还没死,并且还对现在的局势有所掌控,只是隐藏在了暗处。“真的是陈文锦?!”吴邪惊叹一声,迫不及待翻开笔记。扉页之后,画着一张图,是战国帛书翻译出来的图形,在几条曲线上,各有一个黑点,标注着几行小字:长白山——云顶天宫瓜子庙——七星鲁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