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玥立即摆手:“朱副主任,你比我们大,千万别这么叫,要叫就叫我小李吧。”
“阿姨的情况十分严重,但好在抢救得及时,颅内的淤血也清干净了。”
“别担心,有半个月就能出院了。”
朱全森知道自己妈妈有多严重,而且他也见过脑出血的病人……可没有几个人能活过来的。
刚才小李说,他妈妈没事了!
“主任,谢谢你们夫妻俩,是你们救了我妈妈的命!谢谢!”
陈铭川拍拍朱全森的肩膀:“都别说了,说来说去,阿姨会变成这样子与我们也有关系。”
“你手上的东西,是我给的。”
“其实,这事我们早就发现了,只是不敢说,毕竟你们有个孩子不容易。”
“可后来发现那孩子跟那个男人长得很像,而且这两人约会也不是一次两次。”
“如此品德败坏的女人,我觉得配不上你。”
“想了想,还是告诉你,让你自己做决定。”
“希望你不会怪我们多事。”
怪吗?
朱全森知道,他没有权力怪。
要不是他们,自己会一直蒙在鼓里,而且还会因为安喜晴再生不出孩子而内疚一辈子。
朱家,就他这一个儿子。
父母一直催他们去检查,盼望着有个孙子。
如果不发现这事,恐怕父母这辈子的希望也要落空不说,他还得戴一辈子的绿帽子……
朱全森已经想清楚了。
这一切,都怪自己的固执。
他太痴。
他把自己单方面的喜欢看得比一切重,比父母重、比工作重、比子孙后代重。
“主任,大恩不言谢,你们夫妻的好,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
谢自然不必,只要不怪就好了。
陈铭川摇摇头:“朱大哥,虽然我是你的领导,但我一直把你当兄长。”
“在工作中,你对我的支持,我都记在了心里。”
“战友之间,我们不讲什么恩与恨,你要记住:我们是军人、我们是父母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