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棽害怕把俞泠惊醒了,一直没敢动,听着俞泠呼吸平稳了之后才有了动作,伸手悄悄把俞泠往他这边揽了揽,俞泠睡梦中被惊动,也没醒,闻着味儿就往洛棽脖子上贴过去了。洛棽怔住了,他这还没怎么使劲儿人就靠他肩膀上来了,笑着舔了舔嘴角,右手搭在俞泠肩上,闭目养神。养了五分钟他就后悔了,奇迹般地生出了想把俞泠推开的念头。俞泠离他太近了,呼吸一下一下地打在他脖子上,不管是对alpha还是oga来说脖子都是敏感部位,洛棽脖子微微发烫,腺体也在轻轻跳动,某处渐渐有了反应,偏偏这个小王八蛋睡得还这么香。“小坏蛋。”洛棽在心里骂了一句,低头看着俞泠的睫毛,叹了口气,又怕俞泠突然醒过来察觉到什么,轻轻把放在地上的包提起来挡住自己的某个部位,把眼睛闭上,试图用冥想来驱逐邪念。此处俞泠的亲身经历可以告诉他,这招没用。他花了半个小时从小时候那个小团子想到了现在的小坏蛋,又展望未来幻想着将来两人在一起了结婚了标记了生孩子了,甚至把时间线拉得老长,一举想到了两人将来老了要去哪儿养老……“唉。”洛棽又叹了叹气,察觉到俞泠动了一下,屏住呼吸看着他,直到他又睡沉了才放松下来。不一会儿,洛棽听到俞泠嘴里含含糊糊地在说什么,屏息听了一下才发现他是在叫“洛棽”。还有“哥哥”。洛棽听得心里像被猫爪子轻轻抓了一下,看了看前后左右的人,很好,都在睡觉,他放心了,悄悄凑下去吻了吻俞泠的额头。这时正碰上转弯了,司机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突然轻咳了一声,洛棽才想起来这车不是自动化的……他向来是不知道尴尬俩字咋写,沉默着又揽紧了怀里的人,想了一会儿,觉得应该可以把小王八蛋到温泉镇时正好是饭点,俞泠睡得迷迷瞪瞪的,跟着他前边的一个工作人员往反方向走,被洛棽揪住了。“宝贝儿,吃饭在这边。”洛棽看着俞泠睡得红通通的脸和迷茫的眼神,觉得他的手一秒钟都不能松开,握紧俞泠的手腕把他往餐厅拉。困死了的俞泠自知没有认路的意识,温顺地跟着洛棽走。温泉镇的饮食是很地道的苏氏口味,挺好吃的,但俞泠吃不惯,一心想着洛棽包里的东西,这样一走神就更是没吃些什么。洛棽无奈,给他夹了好多菜,盯着他吃完了才接着吃自己的。他们的行李箱被负责的简向延贴了房号,一到这边就找人给他们送到酒店去了,于是他们现在手上基本都只有一个包,特别轻便,大家排着队把简向延夸了一遍,把他夸得飘飘然的。吃完饭众人被老汪领到了酒店,大多数学生都被分配到了一楼,只有少数几个在二楼。比如俞泠洛棽还有夏桁之。分房号的简向延表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关雎她们几个摁着我的手让我不得不把你们发配到二楼去。”被关雎怀疑的目光盯了一眼,泄气道:“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故意的。”老汪和几个带队老师都住在一楼,就让三人自己上楼去。一中这次有五六个班来这边春游,为了学生的安全着想学校直接把酒店包下来了,壕无人性。俞泠看着空无一人的酒店走廊连连感叹:“也不知道学校是哪家开的,我真是爱死这个背后出钱的人了……”夏桁之听完腹诽:“还能是谁家啊不就是走在你旁边那位家吗?”洛棽对俞泠的话不太满意,直言:“别老是把爱挂在嘴边,你等几年后再说这样的话行吗?”俞泠被他说得一愣,心说我怎么就“老是”了,问道:“为啥?”因为几年后出钱的人就是他洛棽而不是他老爸了啊,夏桁之通晓前因后果,接着腹诽。“因为我会吃醋。”洛棽一本正经。差点儿把夏桁之刚刚吃的面食酸出来了,“噫噫噫”地扇着手,试图把周围的酸气给扇开。“……”俞泠也一本正经地回:“你是醋缸吗?”夏桁之正郁闷着呢,他刚刚给胡鹿发消息让胡鹿说一句“我想你”,结果被胡鹿骂了一句“你有病”,难受死了,找到自己的房间号,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刷卡进去了,终于把这对烦死人的单身狗隔绝到了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