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放个屁的心……俞泠脸色白了,“我先离开一会儿……”说完丢下林倾就往超市出口跑。林倾:“……”看您这速度可一点儿也不像心脏病啊。俞泠搜了一下心脏病的症状,胆战心惊地去医院排了好久的队,跟医生描述了一下他的状况,那个医生听完脸色很沉重,拿着个听诊器听了几分钟,给俞泠开了个单子,让俞泠去各个仪器室测量。态度十分温和。俞泠脚都软了,他不知道听谁说过:要是医生突然就对你温柔了,那说明你没几天活头了。转场各个仪器室时俞泠又想开了,死就死吧反正他也没死过。俞泠在医院跑了一整天才拿到最终结果。连以为他在开玩笑的林倾都被他吓得打了十几个电话过来。最后那个医生嘴角抽搐了好几分钟,跟他说了三个字:“无异常。”说完把单子拍他脸上让他从哪儿来爬哪儿去,然后立马叫号:“下一个!”有种再看他一眼就会瞎的嫌弃感。俞泠花了钱也不想就这么被打发了,追问了医生好几句:“什么?我真的没事吗?我居然没事?你是不是诊断错了……”医生也没见过像俞泠这种没得病还一脸不满意的人,闻言敲了敲桌子,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你很健康,比我都健康,好了,请走吧。”要不是这个医生说话说得一字一句的特别清晰,俞泠甚至会以为他想说的是:“滚!”于是俞泠就拿着他那张“无异常”的单子和几张图像回去了,出医院时正好碰上焦急的林倾。林倾见俞泠脸上全是怀疑人生的表情,颤抖着手把他手里的单子接过来,深吸好几口气才敢看上去。一分钟后。林倾:“我去你妈的俞泠泠!你他妈害老子担心了大半天!大傻逼!”俞泠被他吼得直缩脖子,像只受惊的小鹌鹑,扁着嘴,声音软软的:“我都快怕死了你还骂我……”林倾:“……”我看你怕个屁。神经病除夕前一天俞晚也回来了。俞泠心里藏着事儿,见俞晚和往常一样才放心了。“泠泠,陪我去买年货吧。”俞晚收拾好东西,回头看到俞泠瘫在沙发上玩游戏机,就想叫上他一起。“嗯?”俞泠把游戏机放到茶几下边的抽屉里,拿上手机,“好啊。”“啧啧啧,果然只有妈才能叫得动你。”俞小也嫌弃道,她听说市中心那儿新开了一家意大利餐厅,想让俞泠陪她去,缠了俞泠好几天他都没答应。俞泠懒得换睡衣了,套了件长款的羽绒服就陪她俩出门了。临南年味儿很浓,行人穿着花花绿绿的棉衣,路上一片喜庆的红色,连忻城小区人这么少的地方都到处挂满了彩灯笼。几人直奔世纪广场那栋商业楼。俞小也喜欢吃甜的,先赶着人去逛了好几个甜品店,出来的时候俞泠觉得自己从内而外都散发着一种奶油味和麦香。可能是拐杖拄太久了,这都拆完石膏十天左右了俞泠还没习惯独立行走。总觉得手里差点儿什么。他们正好碰见了来逛街的胡鹿和她妈妈。胡鹿的妈妈和俞晚长得很像,气质却全然不同,俞晚很温婉,胡鹿妈妈反而跳脱得不行,一看到俞晚就拉着她去聊天了。于是三人决定自己生长。胡鹿和俞小也想买衣服,把一脸懵逼的俞泠也拉进了女装店。“胡鹿姐!这件!”俞小也取下一条毛衣裙,跺着脚叫胡鹿。胡鹿回头看了一眼,是挺好看,然后和兴奋的俞小也对视了,两人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眼里的想法。“哥,你试试这个裙子嘛!”俞小也坐到俞泠左边。“嗯嗯,你试试吧!”胡鹿坐到俞泠右边。有病啊……俞泠看着那条长长的、酒红色的裙子,嘴角抽了一下,“你们能不能,自己玩儿去?”这俩从小到大就想撺掇着俞泠穿裙子,俞泠万分庆幸小时候的自己不爱搭理人,断绝了她们的痴心妄想。谁知道这俩又卷土重来了……俞泠决定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行嘛……”俞小也表情沮丧,把衣服挂回去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俞小也看到一件好看的衣服就想往俞泠身上套,想了想,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看不惯俞泠那种同一个款式能买十几种颜色来换着穿的性格了。胡鹿帮俞小也挑了件裙子让她去换了。“你脚现在好了吗?”胡鹿坐在俞泠旁边。俞泠不由自主动了动脚,“偶尔还会有点儿酸,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哦哦。”胡鹿点头,把手机揣进兜里,说道:“洛棽让我帮他问一下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