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不了解他们离婚女人这个群体,让我也离个婚试试!”许漠安眼里划过丝温柔:“这倒真像她会说的话!”姚伊曼被他亲昵的语气伤到了,又灌下一杯酒:“你好像很了解她?漠安,你知道她有多浪荡吗?”“姚伊曼,你确定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个词?”“漠安,你……”姚伊曼被气到了,她猛地一甩手,杯子重重摔在了墙角。陈一新离得近,几块玻璃碎渣反弹回来,落在了他脚边。他终于插上话:“伊曼,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呀。”姚伊曼不理,起身,因脚步不稳又跌坐回去。她不甘心,又说:“那女人说,既然我怀疑你们有一腿,她何不就坐实了?”许漠安淡漠的眼里有了点光彩,他挑眉:“她真这么说?”姚伊曼抖着声音:“漠安,她可是离过婚的,还跟别人生了孩子,你怎么会……”许漠安不耐烦,打断:“在我眼里,就算她离婚了,也比你强一百倍。”“老二,你怎么说话的?”陈一新一声低斥。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姚伊曼趴在桌上,不管不顾地大哭起来。“在你眼里,我姚伊曼,都比不上一个这么个二手货吗?”声音戚戚哀哀。平时矜持的孔雀收起华丽的羽毛,甘愿变成只落汤鸡。“对,比不上。”许漠安厌恶她的说辞,答得干脆。他嫌聒噪,起身又要走。陈一新也有点不知所措,只记得拦他:“老二,伊曼是醉得太厉害了,你负责送她回去!”“你想送你送!”许漠安把手一甩,头也不回,“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苏苒的这顿饭,除了她,其他人都很开心。回去的路上李老师有点晕车,想透口气,苏苒陪她老远就下了车。一路踱步到小区门口,苏苒眼见熟悉的奔驰停在路边。她磨磨蹭蹭,和李老师拉开些距离,从车边经过时往里瞧了瞧,却发现驾驶座没人。她又原路后退几步,猫着腰往里看,才看到许漠安懒散地靠在后座上,似在闭目休息。上楼后,苏苒总觉不对劲。找了个借口出门,待看到车子,她没上前,只拨了许漠安的电话。电话接通了,却没人应,耳畔是微弱的呼吸声。苏苒踌躇开口:“你在哪儿?”对方还是没动静。苏苒急了:“你没事吧?”好半晌,沉沉的声音响起:“没事,喝了点酒。”“哦,那你早点回去,记得叫个代驾。”苏苒的一颗心放下来。许漠安离开后,又找了个地方喝酒,此刻确实不太清醒。他叫个代驾,稀里糊涂把目的地定在了苏苒这儿。“你过来,我想见你。我在你家楼下。””他嗓音嘶哑,意识模糊,只想见到她。苏苒催促:“我这会儿走不开,你快回去休息吧。”沉默中,又只有呼吸声在耳边摩挲。苏苒的心慌乱,又问:“你,你还在听吗?”“嗯。”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又带着丝醉意和缱绻。“快回去吧?”苏苒咬唇,“要不我帮你找个代驾?”“不用,我在车上睡一觉就好了。”苏苒无奈,索性掐了电话,叹口气还是走上前。她敲敲后座的车窗,两秒,门从里面打开了。“上来!”这声音倒是清醒。来都来了,苏苒也不再矫情。她拉开车门,探头,车厢里一股浓烈的酒气扑洒而来。许漠安仍靠着椅背,没睁眼,眉目紧锁着。苏苒试探问:“许律师,你哪里不舒服?”许漠安一动不动,一只手松垮垮搭着脑袋,脸色泛红。苏苒犹豫,终究还是探手去摸他额头,还好,并不烫。“我帮你叫个代驾?”苏苒又试探问。还在等他答复,没料许漠安一把拽住她手,放在了自己胸口。苏苒慌了,想抽回。男人用了蛮力,她无论如何也掰扯不开。苏苒无法,松了力道,索性由他去。周围一片静谧,只觉出他胸口的起伏。心脏一下下跳着,犹如钟鼓之声直击心底,厚重,有力。心中划过异样,她更慌了,大喊出声:“许律师,松手!”许漠安被吼了个激灵,手一松。苏苒像个泥鳅,倏地挣脱开去。她在手机上一番操作:“许律师,代驾一分钟就到了,回去好好休息。”“等等。”许漠安仍半眯着眼。“还有什么事?”半晌,他摇摇头:“没什么。”“我刚才没输目的地,等会儿你把家里地址告诉代驾,我先下车了。”和他待在这么个狭小的空间里,苏苒浑身不自在。她迅速下车,关门想走,却还是立在了路边。心里焦灼,苏苒时不时拿起手机,查看代驾状态。冷不丁的,听到后面一个熟悉的声音:“苒苒,你在那干嘛?那是谁的车?”“妈,你怎么下来了?”苏苒赶紧退开几步,离车远一些。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李老师从上到下扫她一遍:“你超市买的东西呢?”“哎呦,同事找我,我东西落在超市了。”苏苒想掩饰,急急转身,“你看你还需要什么,我一并给你买回来。”“苒苒,等一下。”李老师喊住她,从厚镜片中射出锐利的目光,“这车子里,是星星说的许叔叔吧?”苏苒心跳如雷:“你说什么呢!我得赶紧走,不然东西被人顺走了。”“苒苒,站住,”李老师几步走到她面前,浑身严峻又冷肃,“你妈我一辈子清清白白,你是我的女儿。我们是独立的个体,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又是一体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苏苒太熟悉李老师这饱含大道理的说话套路,她只能装傻:“妈,你说的什么呀?”“苒苒,你是我生的!你撅个屁股,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了,”李老师不自觉嗓音大了几分,“你虽然看着乖顺,可小时候那些闯祸的鬼主意,哪个不是你出的?”苏苒不言语。夜色中,李老师板正面孔。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上一次还是苏苒高考完的那天。许是李老师也想到这点,她稍柔和了神色:“你现在结婚了,有孩子了,再不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妈,你真想多了。我承认,车上的是许律师。他喝醉了,我看车子停在这儿,也不能不帮忙,就是帮他叫个代驾。我和他就是同事关系,况且……”:()小王子的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