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刘备的优点,让他有别于这个时代其他的军阀的闪光点。
刘封乖巧的跟在刘备身边,破例的没有插话。毕竟这实在是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二糜,索性就直接装傻充愣了。
糜芳倒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刘封,先前在路上相遇时,他可是记清清楚楚,这位使君长子有多长袖善舞,硬生生从自己这里扣走了全部的铁制扎甲,而且还要他负责运送到郯城,还得保证消息不能泄露。
那时候侃侃而谈的样子,哪里像是个少年,完全就是纵横家的模样。
糜芳性情与兄长糜竺截然不同,后者沉稳低调,谦逊勤恳,而糜芳的个性则更为鲜明,快意恩仇,热衷交际。
看见刘封如此老实,糜芳竟然暗示性的朝着刘封眨了眨眼睛,像是在问对方怎么如此老实听话了。
刘封心里暗自给糜芳记上了一笔,面上却不露声色。
回到州府,刘封看见徐盛、周泰等四人正在府外等候。
悄悄的和刘备说了一声,他便走了过去。
“文向,你等怎么还不入府。”
徐盛有些拘束,连身为豪强的他都有些紧张,其他潘璋、周泰、蒋钦三人自然也就更为焦虑了。
“少主,听说今晚州府设宴,乃是款待名士,我等只是武人,出席这等场所,是不是不太合适。”
刘封笑了起来,他能看的出来,徐盛这番话确实是心里话,这是源自于武人和豪强身份的自卑。
在面对士族阶层,豪强总有一种对方高不可攀的感觉,这是数百年大汉官场所塑造出来的生态,短时间里无人能够改变。
只是刘封也从徐盛等人的目光中看见渴望、窃喜和激动,显然他们内心深处是为此高兴且骄傲的。
“文向,文珪、幼平、公奕。”
刘封认真的环视眼前四人,正色道:“汝等俱是豪杰,为我父所重,他日也当是我徐州重将。不论往昔身份如何,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今后汝等切不可妄自菲薄,且与我一同入府。”
徐盛四人感激涕零,连声应是,心中欣喜。
像这样的宴会,别说只是个曲军候的周泰、蒋钦了,就是校尉徐盛,也得看和方伯的远近关系才能决定有没有他的座次。
他们四人能够入府参加宴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乃是刘备父子的心腹亲信。
只这一点,就足以让四人热血澎湃,对刘备父子感恩戴德了。
宴会原本召开的很是成功,能来参加的都是刘备的心腹亲信,以及本州大吏。
刘封倒是第一次看见刘琰,这个倒霉蛋一辈子就靠摸鱼,竟然还给他混出了个两千石的高官,排名竟然仅在李严之下,还获封都乡侯。
此人贪图享乐,好逸恶劳也就罢了,却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最终一系列的悲剧导致最后因攀诬刘禅而死。
对这个人,刘封是完全没有什么同情之意的,刘禅对他的处罚不但公正,而且已经很容忍了。
此人之死,纯属咎由自取。
不过近日得见,倒是现刘琰相貌俊朗,风度翩翩,谈笑恢弘,完全不似将来疯狗一般的模样。
刘封有些感叹,希望此人日后能有个好结果吧。
在宴会当中,也不知刘备是真喝醉了,还是有着别样打算。
他竟然想要给刘封找寻弓马老师。
这下子武人这边可兴奋了,就连二爷都兴致勃勃的睁开了眯眯眼,至于三爷,更是想要直接内定了。
其实刘封心里倒是挺清楚,若论骑术,在场的强者难以决出第一。
不论是二爷、三爷、赵四叔,太史慈等等,都是马术一等一的良将,就连徐盛也有着不错的骑术。
倒是周泰、潘璋、蒋钦,他们倒是擅长使舟,对于骑马却是七窍通了六窍。
这也无可奈何,谁让南方的马价实在太贵,而且豢养起来也特别麻烦。
炎热的天气导致马匹很容易生病,而生病后的死亡率也是相当吓人,南方能够养得起马匹的,家世财力至少是北方人的数倍之多。
可刘备这次考核还多了个射艺,而且还是跟着骑术的射艺,那不就是骑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