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不如那些低贱的黔首。
这其中的落差,大到让他们足以想死。
但巫马枢想把他们推出去,然而若是真论起来,最应该死的就是巫马枢,他作为县令,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才是最该难辞其咎的,也是最该死的。
而且不止是巫马枢,县丞,县尉也全都该死。
他们才是县里的‘三驾马车’,若没有这些人点头,他们岂能落到如今局面?
想到这。
已有几人有了恶向胆边生的想法。
若是巫马枢死了……
那是不是可以把一切事情推到他身上,而且这本就是巫马枢的问题,他们只是从犯,是被巫马枢胁迫的,是被要挟的,他们本就不同意,也是一心向秦的,还为此在刻意保留证据。
以待天官。
这一切似乎都是合理的。
他们只是被迫的,固然也有罪,但应罪不至死。
一念至此。
终于有几人抬起了头。
眼中一片赤红。
都官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身子更是不住的微微颤抖。
他沉声道:“县令,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或许……”
“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一语落下。
整个大堂都安静了。
其他人也猛地看向了巫马枢,似一下子想明白了什么,眼中都露出了一抹狂热跟疯狂。
闻言。
巫马枢愣了一下。
随即,他似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阴沉道:“你什么意思?”
而后直接朝门外大吼:“来人。”
“快来人!”
只不过,巫马枢的话还没有吼完,都官长就已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巫马枢的嘴死死的捂住了,而后朝着其他人怒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真想陪着这狗东西丧命?!”
“我们是从犯。”
“而他巫马枢才是主犯。”
“我们都是被胁迫的,都是被要挟的,只不过巫马氏在单父县经营多年,根深蒂固,我们不敢违抗,只能虚以为蛇,但我们其实一直在暗地收集证据,以待天官到来。”
“我们都是被迫的。”
“县令。”
“你就成全我们一次吧。”
“替我们去死一次,我这次算是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