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表面功夫要做够。”
张良沉默。
他深深的看了嵇恒一眼,神色很是复杂,嵇恒这那是想改制啊?他这字里行间分明是想改整个天下。
这简直是要命!
张良一脸苦涩,已有些后悔了,他若是知道嵇恒野心这么大,未必真敢答应下来。
因为名垂千古的可能性很小。
遗臭万年的机会很大。
一旦失败。
必定遭至天下各方势力围剿抹黑跟污蔑,根本无人会为其声张,只会被一遍遍的造谣。
“你……”
“唉。”
张良指了指嵇恒,苦叹一声,整个人已没了说话的欲望。
嵇恒看向张良,笑着道:“用不着这么焦虑,天下形势没有那么坏,天下方定,对于天下的治理,也都还处于摸索探索阶段。”
“乾坤未定,谁又敢轻断胜负?谁又知,笑到最后的不是我们呢?”
嵇恒大笑一声。
将壶中最后一点酒,彻底饮下,然后大步回了自己房间。
在临进屋时,他似想起了什么,缓缓道:“胡亥,我记得这边还有几间空着的屋,腾一间给张良吧。”
“不然……”
“我担心他恐活不过几天。”
“偌大的咸阳城,想取他首级,邀功的人可不少。”
“就算是大秦那些官吏,若是知晓他的存在,恐也会生出一些心思。”
闻言。
胡亥点点头。
别说其他人了,他刚开始见到张良,同样有杀了张良的心。
吩咐完。
嵇恒进了室内。
胡亥等人对视一眼,也都从席上站起,心怀不轨的看了张良几眼,最终也是按耐住了眼中的杀意。
他给张良挑了一件屋子。
让张良自己收拾。
而后便去到门口,帮嬴斯年收拾起了行李,今日张良入住,嬴斯年离去。
等帮嬴斯年收拾完,已到了夜深时分,嵇恒的房间,早已熄了烛火,一片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