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张苍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嬴贲摇摇头。
他作为宗正是不当参与这些政见分歧的。
只是杜赫等人有些太张狂了。
加之。
始皇在离去时,特意有过吩咐,所以在张苍通知后,就急忙赶了过来,但他也只能做到这些了,想让自己继续相助,那是不可能的。
宗正只听命于皇帝。
哪怕扶苏是储君,也不容有越界。
身居高位,一言一行,都需格外的注意。
他为宗正更是如此。
嬴贲道:“既然殿下的事已经解决,臣就不打扰殿下了,殿下日后当好好计议一下,当如何面对朝堂波橘云诡的局势,杜赫等人毕竟是朝廷重臣,他们在朝中话语权很大,殿下目前之羽翼是奈何不了他们太多的。”
“这些人当年助力陛下,步步为营,鲸吞天下,非等闲之辈。”
“没有万全之策,不要轻易出手。”
“不然恐引祸上身。”
说完。
嬴贲朝扶苏一礼,快步离开了雍宫。
扶苏恭敬的送宗正离开。
随即。
他看向张苍,好奇道:“你怎么知道宗正会助我?还知道宗正能有解决之法的?”
张苍轻笑一声,道:“宗正帮的不是你,他帮的是陛下,嵇恒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继续任由杜赫等人死咬不放,难免不会真的查到‘嵇恒’头上,到时定然会影响到陛下,宗正作为管理宗室的官员,又岂会影响陛下威信的事发生?”
“所以宗正一定会出面的。”
“至于宗正将嵇恒归入到隐宫其实是很正常的。”
“我们之所以难想到,是因为隐宫一直处于隐蔽之处,又为皇室私奴,一般人不会往这方面想,但宗正就负责管理这些,我方才稍一提及,宗正立马就明白过来了。”
“这事也唯有宗正开口最合适。”
“因为唯有宗正开口,才能堵住杜赫等人之口。”
闻言。
扶苏若有所思。
他长叹道:“若非今日之事,我恐还不知朝堂险恶。”
张苍摇头道:“治理天下哪有不难的?”
“杜赫、计然跟殿下的政见冲突,主要源于‘官山海’的钱政,等殿下日后涉及到更多政事方面,恐还会因此得罪更多朝臣,到时才是殿下头疼的时候。”
“现在或许才刚刚开始。”
扶苏苦笑一声。
他又如何不知这点?
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自己是想让天下太平,但朝臣心中可未必,他们更在意的,其实是自己的眼前利益,一旦牵扯到利益,一切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