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冷哼一声。
他已在心中做了决定,等会便去找胡亥,问清嵇恒的真实情况。
此人是自己大患!
雍宫。
扶苏回到殿内。
他这一月几乎没有沐浴。
眼下终于得闲,也是去洗漱了一番。
坐到席上。
扶苏眉宇依旧紧皱。
他方才去咸阳宫时,其实很想进殿求见,因为这一路下来,他见到了太多黑恶,心中也憋着太多想法,实在想一吐为快,也很想向父皇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一一道出,只是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眼下牢牢记得嵇恒的提醒。
事分轻重缓急。
他固然可以将这些告诉给父皇,但大秦眼下最紧要的是‘搞钱’,然后再去安抚军心。
他说的再多,并不会有任何改变。
只会给始皇添堵。
只是知晓这么多黑恶,憋在心中,实在有些难受。
沉思良久。
他朝殿外道:“魏胜,去给我准备两……”
“四壶酒!”
“再给我准备一辆马车。”
扶苏深吸口气,缓缓站起身,沉声道:“嵇先生虽不喜我去见,但我此行非是询问,只是想找人倾诉罢了,其他人都不太适合,眼下只有嵇先生最为合适,应当无妨。”
不多时。
魏胜已准备好车马。
扶苏踏步进到马车,缓缓驶出了宫宇。
没多久。
扶苏的马车就停在了嵇恒门口。
望着屋檐下那一长溜冰锥,扶苏也不禁笑了笑。
看这模样,嵇先生恐已许久未出过门,不然不会不清理屋檐上的冰锥。
这时。
魏胜已是识趣的去敲门了。
咚咚。
咚咚咚咚。
在敲了近十下后,紧锁不知多久的屋门,再次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