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落樱苑,陈十一提笔给温之柔去了一封信,想请她把楚神医邀过来一趟。后来,她又给裴珞疏去了一封信,告诉他这里的情况,并且问他生辰想要什么礼物。几天过后,温之柔带着楚神医到了来。温之柔住进陈十一的宅子,左逛逛,右逛逛,很是开怀。“十一,这果真是个好地方,我很是喜欢。”她转而又对楚神医说道。“我们就住在这儿吧,这段时日走了许多地,就数这最合我心意了。”楚神医点头。“好。”次日,温之柔找陈十一借银子。“我们没想过在这边买住宅,银子带得不多,你先给我们垫着,回头到了京都,就把银子还你。”陈十一很是惊奇。“你买什么宅院啊,就住落樱苑,和我做个伴。”温之柔揪了揪陈十一的耳朵。“谁要和你作伴,我和老楚已经写了婚书,是名正言顺的夫妇,自然不能住你这了。”陈十一揶揄地笑。“还是你行,你看上了哪套,我给你买了,当做给你们成亲的贺礼。”温之柔笑得很是开心。“行,那让你破费了。”“说这话,也不知道你是客气还是不客气。”群玉院,司徒钰接受了陈十一的安排,让楚神医给平儿看诊。“他并未有大碍,只是他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处在黑暗中,而这种黑暗至少有两年之久,襁褓而起,他惯了黑,便认为黑夜才是他该睁眼的时候,他的身子自然而然也就习惯了黑夜,突然有朝一日,白日到来,反而让他无法适应,他的身子就会沉睡。”司徒钰焦急问道。“那要如何才能让他恢复正常?”楚神医收起诊治的药箱子。“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治愈的事,我回去琢磨一个药方,服药针灸的同时,你们作为父母的,才是最大的良药,好好照顾他。”司徒钰一听有救,脸上露出喜色。“多谢神医。”“不必言谢。”“请问您的诊金?”楚神医摆了摆手。“有人已经付过了。”司徒钰向神医行了一礼,便起身将楚神医送出了门。一直坐在旁边抱着平儿的司徒夫人微皱着眉头说道。“老爷,他们都是带着目的来的,万一是那孙…”司徒钰一身白衣,缓缓站起了身,轻叹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次日,陈十一被司徒钰邀请进了群玉院。陈十一身穿青绿色圆领袍,俨然一副书生装扮,手上还持了一把玉骨扇,装得风流倜傥模样,惹得寡言的景然都忍不住蹙眉。“你这副样子,莫不是跟伯渊学的吧,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莫要受了他的影响。”一旁抱着剑的福大就不乐意了。“伯渊怎么了,他招你惹你,你这么说他?”景然忙解释。“并没有,只是东家这般模样,实在太过招摇。”景然又接着说。“司徒钰先生,本来一看就是十分肃然严谨之人,东家穿得这样花哨,只怕更会惹他不痛快,留下坏的印象更深。”福大蹙眉。“不是说了要让他留下坏印象吗,这样刚好。”“楚神医到来,可以治平儿的病,这已经是示好了。”“挟恩以报,只怕会适得其反。”陈十一看着他们争论,眼睛眨了眨。“我,我只是单纯觉得这件衣衫好看,没想到你们有这么多顾虑。”陈十一带着福大去赴约,衣衫没换,她觉得这不重要,而且,这次,她本来就没想过要提要求。司徒钰是文人墨客,群玉院中,跨过那次没能跨过的门槛,见主院内,花团簇簇,廊桥阁楼,相互辉映,特别是一处花圃,里面栽种的,都是名贵无比的花草。是不是年纪大的男人,都开始有这种爱好?司徒钰面无表情地请陈十一喝了茶。“云沧公子,多谢你请了神医前来,不知道公子需要我司徒钰做些什么?”陈十一笑着问。“司徒先生是想还我的恩情?”“难道云沧公子不想要?”“云某觉得,要还恩情的不应该是平儿吗?毕竟是治他的病。再说,我请楚神医给平儿治病,可不是什么恩情,只是孩子可怜,受病痛的折磨,我如何能袖手旁观?”司徒钰冷哼了一声。“是吗?这世上,还有如此心善之人?”陈十一轻笑道。“司徒先生饱读诗书,皆知这人世繁杂,人性更是繁杂,你身处高位,拥有名望,能让天下学子一呼百应,皆以为这天下都是趋利之人,识不得真心,人,不可一概而论的。”司徒钰笑了。“你几次三番来找我,我不相信你没有目的。”“我自然是有目的,但目的也分好坏。”司徒钰显然不信。陈十一又接着说道。“司徒先生一定要划清界限的话,那你能送我一样东西吗?”,!“什么东西?”“我看到你花圃中,有一株花,长得十分好看,你能赠与我吗?”陈十一让福大搬走了那株开得最好的十八学士茶花。司徒钰怔愣许久。他不明白,这位云沧公子明明知晓,平儿的病就是他的软肋,何不趁此机会提出他的要求,为何,却仅仅带走他的一盆花。或许,她往后的要求,必定会极为苛刻。唉,罢了,该来的,躲不掉的。陈十一坐在书房内,静静地看着盛开着的十八学士,惊艳的大红色,像极了温之柔那日的唇角,红得发亮,将人的心熏得火热。她拆开了裴珞疏的回信。“只要你选的,我都:()流放,小丫鬟养活了侯府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