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一眼眸惊疑。“什么法子?”“这,当然不能先告诉你…”陈十一笑着问。“你要多少银子?”蓝衣书生一听有鱼儿上钩,立即回道。“见司徒先生一面五两,和司徒先生说上一句话二十两…”陈十一低头隐去笑意。“那,倘若我要求司徒先生帮我办成一件大事,要多少银子?”蓝衣书生蹙眉。“这件事太过艰难,只怕要上百两。”陈十一静静地看着他。“可是,我没那么多银子,但我确实想见司徒先生,可以先赊账吗?”“这怎么能赊账呢,我可是冒着大风险去做的,如不是与你一见如故,谁会把这件事告诉你啊,你没听见,我说话声音都如此轻声。”陈十一点头。“这位兄台,你真是个好人,我从外地慕名前来,奈何连司徒先生的面都见不到,唉…”“算了算了,没法子,谁叫我这个人心善呢,你现在有多少银子?”“只有一两碎银。”蓝衣书生顿时泄了气。“只一两银子,那便算了。”说完就要走了。陈十一连忙喊住他。“兄台,你莫走啊,你等等,等等…”蓝衣书生心想,这人穿得人模狗样的,本以为是条大鱼,没成想只有一两银子,呸,一身穷酸,还有脸来见司徒先生。他不耐烦地说道。“一两银子不能够啊。”陈十一拉住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说道。“你先别走,在这里,我只识得你一个人,你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她从袖袋里摸出一枚极为精美的玉佩出来。蓝衣书生一见,眼红了。“这块玉佩,是我家祖传之物,今日来这,没想到要花银子,所以没带多少,但我真的迫切想见司徒先生…”蓝衣书生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玉佩,语气甚是缓和。“好说好说…”“那兄台是答应了?”“答应什么?”“答应带我去见司徒先生。”蓝衣书生叹了口气。“你知道,这个很费银子的。”陈十一皱着眉头道。“这样吧,我先把玉佩押在你这,我回去取银子,你再带我去见司徒先生。”蓝衣书生眼睛眨了眨。“这,也不是不可以。”陈十一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说完,就把玉佩塞到那蓝衣书生手里,转身便要走。忽然,她又转了回来,从书生那里取过还没握紧拳头里的玉佩。“不行,万一你要是带着玉佩消失不见怎么办?这可是我家的祖传之宝,万一要是弄丢了就糟了…”蓝衣书生见到手的玉佩飞走了,急了。“在司徒先生院子旁,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这里所有人都是品性高洁之辈,若不是看你可怜,谁愿带你去见司徒先生?”陈十一也是左右为难。“那这样吧,我把这块玉佩押在你这,但你也给我点信物吧,不然我也不敢信你啊,家父说,在外要小心行事,莫要让人给骗了。”蓝衣书生心想,这傻子竟然还有一点防人之心,但不多。他摸了摸身上,也没什么信物啊!“这样吧,你把玉佩抵在这,我给你五两银子,我在这等你,取银子过来拿回你的传家之宝,然后再带你去见司徒先生,要快些,否则见不到,你莫怪我。”陈十一欢快地点头。“兄台,你真是个好人。”说完,拿了蓝衣书生手上的五两银子,就往山下跑去,还没跑几步远,又转回身,不放心地说道。“你一定别走啊,就在这等我,我怕我回来了找不见你。”蓝衣男子不耐烦道。“知道了,快点啊…”等陈十一不见了踪迹,蓝衣男子跟着就离开了,他掂了掂手中的玉佩,心想,外地学子可真好骗。景然见陈十一左手提了一壶酒,右手提了一只烤鸡,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东家,你的心情似乎很好?”“嗯。”“见到司徒先生了?”“没,骗到钱了。”景然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我本打算,试着放风筝去司徒先生的院里,趁着这个机会能不能见上一面,其实,天下聪明的人多得不得了,我想到的别人早想到了,可能是见我脸生,又是外地口音,所以有人朝我行骗,不过倒是被我骗了三两银子,刚好给你买了酒,我买了烧鸡,打打牙祭。”景然哭笑不得。“他为何会心甘情愿掏银子给你?”“我买风筝时,当时看见旁边有卖玉佩的,我看这玉佩上的玉雕工很是精巧,色泽一般,但卖二两银,便宜,我就顺道买了下来,刚好,我当时以传家之宝的名义诱惑他抵了押金,我回来取银子。”陈十一把烧鸡切成几块,再摆上了几碟凉菜,景然往白瓷杯里倒了酒,两人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东家,饮酒吗?”“不了,你那边进度怎么样?”“一切都如常进行。”陈十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福大什么时候过来?”“他忙完了自然会过来的。”陈十一放下筷子,细细想了一会。“我觉得,凤鸣山的那套别院,是假的,掩人耳目的。”景然脸上露出疑惑。“为何?”“那根本不能住人,正门外,成百上千的人围在那,而且我看了一下,别院的四周都有人,他们进出,还有仆人的进出,往哪里?难不成有密道,但是接人待物也要走密道吗?并且,如此多人,窥探自己的私隐,扰了了自己的生活,如若换做是我,我早就搬离了。”景然点头赞同。“那应该往哪里寻?”陈十一想了想。“其实宛城这个地,无几人识得司徒钰,大隐隐于市,我猜想,他如今就住在宛城。”“好,那我让手下的人就在宛城中找人。”“悄声地,如若找到,别惊动了他。”景然随即又问道。“你之前不是想见那个写书的书生一面吗?人我找到了,要见吗?”陈十一点头。“行,明日带过来吧,让我瞧瞧是个什么人物!”:()流放,小丫鬟养活了侯府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