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有许久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听见乔楠有些干涩的声音,他说:“风宁,我不知道原因,你告诉我。”
风宁笑,说:“到京都的那一天,乔楠,我就看见你在用一种怎样的眼神在打量我,我们不是有血缘关系吗?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让我很恶心?”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嗯,对,乔楠,我就是一个小气的人。”顿了顿,风宁又笑,说:“虽然你现在是这样一种境地,但那时候,在你春风得意的时候,你大概是以一种在打量货品一样的心态在看我吧?看我能值多少钱,看我能为你带来怎样的一种利益。”
“风宁,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不,你大概会比这个更不堪,乔楠,你只是没得到,如果你能得到,不管之前你花费多少的时间心血,但凡我有一天会损害到你的利益,你肯定会不带一丝犹豫的将我除去。”
想起自己前世被冯儒庒下令活埋,也不知道乔楠在听说以后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也许会感伤,但那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等到他有事要忙了,或者又看到对他胃口的人,那么风宁这两个字就只是一段可有可无的回忆。
偶尔会想起,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感伤和惆怅,然后蜻蜓点水般消失,连一点踪迹都不留。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但风宁发现,自己对他的恨意至始至终都没有消失过,
“风宁,那是我之前的想法,以后我没这么想过。”
屋檐下还放着夏天他和陆晚用来喝茶避暑的竹制桌椅,风宁扣动着椅子上的扶手,轻描淡写的说:“都过去了,乔楠,你都落到这番境地了,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格同我说这样的话?”
如果说先前乔楠的心情还有些感伤,在听到风宁若无其事的说到这句话后,他的怒火又被勾起。
那是一种背叛,或者说风宁辜负了自己对他的期望,就好像当他以为面前的花瓶是个价值连城的元青花,可惜到最后,他才知道那不过是个赝品。
“风宁,为什么要将那件事爆给媒体?你这么想要看到乔氏破产?”
听出乔楠故作镇定的问话,风宁又笑,说:“你应该换个角度去想,有乔氏陪你这颗商界的新星一同陨落,其实是件很值得自豪的事。”
“风宁!”
风宁将手中的手机拿远一点,说:“乔楠,不要挣扎了,乖乖等着乔氏破产就好了,反正你还留着一条命不是?”
说到这里,风宁的眼神变得有些阴寒,说:“你一向自诩不凡,这么厉害的话,还完了那些欠款,你重头再来就是。”
“风宁,我没想到你这么狠毒!”
“我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对了,以后没事不要再打电话来骚扰我了,我们早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那这段时间你又用这样一种态度对我?!”
“我比较善良,不忍心看到你太过失望。”
“你就是在玩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