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二郎君和贺显金一前一后走动。二郎君对乔宝珠的拒绝
不止她,就连瞿老夫人都有所怀疑。
所以才会在那个除夕夜,派人盯梢,企图尽早现端倪。
这二人行事坦然,倒是打消了很多老夫人的疑虑。
可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和老夫人说,绩溪作坊那把伞柄上的兰花小刻。二郎君袖口处一模一样的兰花绣样
由己及人。
贺显金与她是同样的人,无依无靠,寄人篱下,她便私下做主将此事瞒下了。
私心想着,不过是巧合罢了,难道真要因莫须有的猜测叫那姑娘惹上生死官司?
如今
如今
如今是猜测落了实!
这二人纵然没有尾,二郎对贺显金,也绝称不上单纯!
瞿二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说?
还是不说?
若说了,贺显金怎么办?她绝没有好下场!被瞿老夫人草草嫁人,已是最好的结局!
如若不说
瞿二婶迟疑地抬眸看向瞿老夫人,目光闪烁悲悯二郎,怎么可以把一心一意为他的祖母瞒得死死的!
“坐呀!你真是鬼打头了伐!”瞿老夫人和瞿二婶说话,不自觉地会带些许乡话的腔调。
瞿二婶依言坐下,如坐针毡。
瞿老夫人看内家侄女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索性弯下腰一把将侄女的鞋袜脱下,隔空放在烘着艾草碎绒的铜制熏盒上。
瞿二婶看着熏盒里掰成小块小片的艾绒,再看看老夫人身上打着补丁的家常衣裳,鼻头陡生起一股酸涩。
“。您索性买了成条的艾绒来熏罢!咱们陈家难道还缺这个钱不成?”
瞿老夫人诧异地看了眼瞿二婶,笑着,寡瘦的颧骨挂不住二两肉,“成条的和边边角角的碎料,有甚区别?效用是一样的呀!”
瞿二婶闷了闷,呢喃道,“二爷喜欢玉兰花,前几日花十四两银子买了一亩地,三爷喜欢菊花,去年贺显金给他置了一院子的菊花。爷们儿都过得像大爷似的。”
“唯独您,篦麻堂常年一股做纸的咸碱味,衣服穿了十年,烂了也舍不得换,别人家的老太太吃燕窝吃桃胶,什么补吃什么,您一顿饭里多加个肉菜都心疼。”
瞿老夫人皱眉,“你这是干什”
“二郎,二郎喜欢贺显金。”
瞿二婶突然转了话锋,声音轻。
昨天跟作者们聊太久没更,今天七点爬起来码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