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的手掠过他的脸侧,点在他身后的棺壁上:“上面写着的。”
云无渡提起来的心放了回去。
转身一看,果然,还是玉无影的字迹。
白玦笑眯眯又念了几遍,问云无渡:“这是什么意思?”
云无渡从棺材里跳出去,转移话题:“看来这里是没有线索了,走吧。”
白玦像是很遗憾就这样结束:“不去别的墓室看看吗?”
“不了,原本就是应付长风宗罢了。”
“那我们这就出去了吗?”
白玦依依不舍地追了上去,两人原路返回,从小陵门出来,天色已晚,两人刚封上陵门,一把黄土从天而降,蒙了他们一脸。
白玦捂着眼,就要动手时,被云无渡拉住了。
两条麻绳捆住两人,一个还有些稚气的声音欢天喜地地响起来:
“牛二哥!我抓到了两个人!”
一道沙哑浑浊的粗犷男声回应道:“从哪里抓的?”
“太子墓里。”
云无渡和白玦被人拉着,出了陵丘,看见了一大批百姓。
说是百姓,也不全是,腰里插着木棍镰刀,推着木车,牵着猪牛,一副刚落草为寇的土匪样子。
说不是百姓吧,里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拖家带口,像是要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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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墓志铭出自张献忠《七杀诗》,“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惜手劳。不忠之人曰可杀!不孝之人曰可杀!不仁之人曰可杀!不义之人曰可杀!不礼不智不信人,大西王曰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皇帝心7
打头的是几个裹着白头巾的大汉,被小孩子叫做牛二的,正是站在最前边的光脚大汉。
他吐了口唾沫星子,指挥其他人整队歇息,然后才回头打量云无渡和白玦:“那个墓里?那个墓里还能有什么玩意儿能盗的。”
他抬了抬下巴:“人模狗样。喂,你们从哪里来的?”
“大牛哥问你们呢,快说!”
云无渡道:“被云家云天赐逼着下墓的,他家儿子不是几年前被他接了冥婚吗?”
牛二想了想:“哦,那个死地主啊。那你们找到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
旁边绑了云无渡两人的小子插嘴出声:“也是,我看你们身上的东西都挺贵的,牛二哥,我们把他们拔了吧。”
牛二又吐唾沫,踢小子的后脚跟:“别整那些瘪犊子玩意儿,赶紧赶路!那些官兵快追上来了,咱们必须在明天赶到萧镇上!”
几个小子乱哄哄笑起来,跑到队伍里讨吃的去了。
队伍就在陵墓前歇息,到了夜里,牛二拿着几捆草,塞到云无渡嘴边:“吃吧。我牛二饿不死你们,但我不能放了你们,至少得过了这个山头。”
云无渡不吃草,白玦接过去,啃吧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