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你没感觉到李大人好像对你有点看不顺眼吗?虽说都是妄论,但成见这东西如果真的根深蒂固了,可不好祛除。要是让李大人觉得我是被美色迷了心智,那可就不好了。”
风澜溪犹豫片刻。
选择了听话。
他前脚进屋,李萱白后脚匆匆赶来。
“你让人来报的时候我正在同周大人说话,晚了些。”
说着,他看了一眼方才掩上的门扉,刻意压低了声音:“你可是想通了?若是如此,我现在就可去周大人面前同你说情。”
“周大人为人随和,我将你在云县的事简单说了。我听着,她言语间对你也颇为欣赏,只要过了这个坎,你往后可是大有作为。”
苏清薇坐了个“请”的手势。
让李萱白坐下后,才说:“多谢李大人好意,但于我而言,作为和前途都不是眼下最重要的,我有手有脚有脑子,也不必借什么东风,随什么人情。那些可再挣,但人要是没了,就找不回来了。”
李萱白听了这话微微一愣。
回过神来之后半是忧愁半是欣赏。
如今商户,大多逐利。
满心满眼就只有那点银子,礼仪教义全都视作无物,人间真情也稀罕到了堪比天方夜谭的世外昙花,一闪即逝。
如苏清薇这般,脑子聪明、心怀大义,还有一腔深情的人实在是罕见。
叫人止不住地惋惜赞叹。
可又实在是不能设身处地地理解。
李萱白叹了口气:“苏老板,你可知自己目前的处境?这不是小打小闹,是朝廷拿人!”
“我知道。”
苏清薇微微一笑:“所以才让守卫叫李大人前来,是想求您一件事。”
李萱白皱起眉头。
“你我私交虽好,但此乃忤逆尊上之事,我怕是无能为力。”
“李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民女怎敢让李大人冒身家性命的风险。我所求,是想让您让我见周大人一面。”
“周大人?”
“我有些事,想要当面和周大人说。”
李萱白:“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