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地下酒窖穆七白通过“视感聆听”确认酒窖正西方位的酒柜墙后面还有一间40平的暗室。安从然和穆七白站在酒柜墙前,两人对视一眼,到了这一刻他们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李然一直在地下室的话,情况必然不容乐观,毕竟他们找过了庄园里的所有地方,都没有感受到李然的气息。安从然带着他再次发动“空间瞬移”。穆七白感觉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空间瞬间扭曲起来,周围的酒窖墙壁和酒柜在光芒中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的黑暗。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扑面而来的腐臭气味儿,浓烈得让人作呕,且直冲鼻腔。穆七白干呕了一声,立马捏住了鼻子。漆黑的环境下没有一丝光亮,安从然和穆七白几乎是同步打开了手机手电筒,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勉强照亮了他们周围的一小片区域。两人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脚下发出轻微的声响,每一步都很警惕,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他们会在这片黑暗的环境中看到什么。安从然举着手电筒,缓缓扫视着暗室的四周。手电筒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特别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吞噬,两人的呼吸声也在这样的环境中格外清晰。突然,手电筒的光芒照到了暗室中央的一把椅子,远远看去,椅子上好像还坐着一个人。两人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把椅子,随着距离的拉近,那刺鼻的腐臭味也越来越浓烈,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当他们看清椅子上绑着的那具高度腐败的干尸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干尸的面容已经难以辨认,只剩下干枯的皮肤紧紧贴在骨骼上,空洞的眼眶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凄苦。那把椅子被深深钉入地面,仿佛在向他们宣告着某种不可违抗的力量。安从然蹙眉把手电筒挪的近了一些,仔细观察着干尸,试图从这具狰狞的尸体上找到一些其他线索。穆七白紧紧掩着口鼻,这具尸体…竟然被人用铁链锁在椅子上?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恨?随着手电筒下移,安从然的目光落在这具尸体脖子上挂着的项链,那条项链已经腐化,链条和吊坠都呈现出黑红的颜色。而那个吊坠竟然是一枚戒指,安从然越看越眼熟,直接伸手扯了下来。穆七白看着项链周围萦绕的黑色光点,确认了这是李然的东西,原来他感受到的那抹微弱气息是从这条项链身上散发出来的,可这条项链…却戴在一具尸体上。安从然拿着项链刚想仔细观摩一番时,身后“轰”地一声巨响,暗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屋外的光线投进暗室。安从然和穆七白同时转身,逆光下他们只能看清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但并不妨碍他们认出来人究竟是谁。时闻徊和乔暮。忽然,暗室的顶灯骤然亮起,安从然下意识地把手中的项链塞进衣服口袋,他有预感…椅子上的那具尸体会是李然。时闻徊和乔暮看到里面的二人并没有很惊讶,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了他们在这里。只不过当二人闻到暗室的恶臭味儿,看清楚他们身后的那具干尸时,就彻底失了刚才的那份从容淡定,似乎都被这一幕吓到了。时闻徊看了眼安从然,目光又落在那具尸体上,眸中满是疑惑和费解,“他”不是说自己在酒窖吗?为什么他进来看到的却是这副场景?不久前,李然用以前的旧手机号码给他发信息,说自己和安从然在子爵楼的地下酒窖,阔别5年想再见一见他。可李然的情况不是已经糟糕到需要住院了吗?他联系不上安从然,无从询问真假,怕安从然出事儿只能过来找。出门时刚好碰上和穆七白失联的乔暮,乔暮知道穆七白一直跟在安从然身边,两人就一起过来了。时闻徊和乔暮快步来到两人身边,安从然率先开口问道:“你们怎么来了?”“‘他’给我发信息说你们在酒窖,你…见到‘他’了吗?”时闻徊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安从然微微皱眉,知道时闻徊口中的“他”应该是李然,便道:“我们也在找他,但…并没有见过活人。”只见到一具尸体。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时闻徊开口,他怀疑那具腐败的不成样子的干尸,是李然。“那是具尸体,死很久了。”乔暮看着椅子上的干尸冷不丁地开口,或许普通人见了这一幕,可能会以为那是什么恶搞道具之类的东西。可在解剖室待了一个多月的乔暮,从一进来就察觉到了这里的味道不对劲,尤其是当她近距离观察后,便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学习的那个月,她碰巧跟着法医解剖过一具他杀案的干尸。时闻徊闻言,再次看向那具尸体,忽然觉得心口一阵发堵,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被禁锢在椅子上的东西…让他感觉心里特别压抑……乔暮继续开口道:“这具尸体是被人用铁链绑在椅子上的,椅子还被牢牢钉在地板里,一系列迹象都可以证明死者生前是活着的,否则根本不需要用铁链捆绑。”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把人绑在椅子上,让他在这种环境下等死?乔暮环视观察了一下四周,这里除了通风口以外,什么也没有。如果再把灯关了,那人在这种密闭又安静的环境下,是什么都感知不到的。一个人不吃不喝的生存极限是5-7天,也就是说,如果有人生前被关在这样的环境下,身体没有严重损害的话,他是有可能存活7天的。在这种暗无天日、只要没有人来就不会有任何声音的地方,绑着一个等待死亡的人,那么…这个人死前该有多绝望?“还能看出其他信息吗?”安从然沉声问道。乔暮又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尸体头顶腐败位置的颅顶骨和颅底骨的骨缝愈合情况,目测并没有闭合,初步判断死者年龄在30岁以下。这具尸体还没有腐化到只剩骨头的地步,所以可以判断性别。乔暮蹲下身,目测了一下小腿骨的长度,大概估算出来死者的身高范围,可当她定睛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时,突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灰白。:()小狐狸倒贴追夫,实则心机驯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