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霖:呦呵,男人!这是装作没看见我呢!这场慈善拍卖会是央总组织的,今晚他肯定会忙碌得脚不沾地,别以为他还有时间来陪自己这个白月光替身。于是乎,邬霖自给自足地走到自助餐前拿了一碟食物,打算吃饱后,再开始去熟络各位名导。忽然有了拱了拱邬霖的手臂,声音里含了满心的笑意:“邬霖,你也来啦,好久不见。”邬霖侧头看了一眼,是意气风发的影帝陈敬则。他随口夸赞:“陈老师,你今晚好帅气啊。”邬霖夹起的一块小蛋糕掉回盘子里,陈敬则帮他夹进碟子,说:“别叫我陈老师,太见外了!叫我敬哥或敬则就好。我刚刚也吃了一块这个蛋糕,确实很不错,看来我们的口味还挺像的。”邬霖尝了一下蛋糕,甜而不腻很美味。甜食容易让人开心起来,邬霖又吃了一口,愉快地说:“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蛋糕了……”刚吃的那一口还没吞下,邬霖突然被人拉了一把,险些噎着,“邬霖,你过来。”语气冷淡,像含了冰似的,这谁啊,没礼貌,粗鲁!陈敬则刚想阻拦,转头看到竟然是面色阴沉的央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身形挺拔,动作利落,好像邬霖是他的贴身物品似的,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不自觉地止住脚步,动作僵住,不情愿地低低叫了声「央总」。“等等等……让我吃完这口蛋糕……”邬霖转过身看清来人,满嘴的蛋糕立马融化成甜言蜜语,“央总,央总好!央总今晚好酷!”央铭没有理会陈敬则,将邬霖拉到一边靠墙,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语气里带了点斥责意味,皱着眉头说:“我让你来不是吃东西的。”央铭将装满小吃的碟子从邬霖手里夺了过来。邬霖狡辩说:“不吃白不吃,我没吃晚饭,饿着呢。”别墅大厅里觥筹交错,熙熙攘攘。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两人都尽可能地压低了声音。听到邬霖说没吃晚饭,央铭神色松缓下来,目光中隐隐露出担忧,问:“为什么不吃晚饭?”邬霖可不好意思说下午睡晚了来不及吃晚饭。他眨了眨眼,心虚地说:“央总放心吧,我不会辜负你的好意。等我吃饱,就去认识这些名导。”他从柱子后面探出脑袋,往叽叽喳喳的人群中望了眼,说:“不过这里面我只眼熟两三个人。”央铭垂眼盯着邬霖的小动作,语气里带点了醋味:“看你和陈敬则聊得那么开心,你应该很会左右逢源才是。”这话讲的,陈敬则是一同拍过几个月戏的人,而现在目所能及都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能一样吗?邬霖身高不及央铭,垂着眼看到央铭的藏蓝色高级领带。反正央总看不到他的眼睛,邬霖悄咪咪翻了个白眼,说:“作为央总的员工,自然必须事事向央总看齐。”顶嘴倒挺快。央铭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他指着站在楼梯上打电话的戴围巾中年男子,说:“他是胡学导演。”又指着笑声大到要冲破天花板的人说:“那是薛利恒导演。”又指了几个国内出名导演,让邬霖主动去找他们打招呼。邬霖比了个「ok」的手势,正要走出去大展身手,又被央铭拉了回来。“先填饱肚子,别饿坏了。”央铭将碟子还给邬霖,“我再去给你拿点。”邬霖躲在柱子后面,又开始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不愧是豪门霸总家的东西,自助餐都做得这么好吃,吃完手上的这一碟后,央总果然又端了满满的一碟来,邬霖吃个心满意足后,开始厚着脸皮左右逢源。才和一个导演介绍完自己,转身间,邬霖的手一不小心碰到刘胜正端着的食物,手指上沾了一些奶油。他刚想习惯性道歉,看到是刘总,瞬间没了歉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刘总啊,不对,现在应该叫刘经理,您走路看着点,别哪里人多就往哪里戳,小心戳坏你脑顶这颗电灯泡。”看来刘胜正最近失眠掉发很厉害,原本地中海的头发,现在几乎要光头了,愈发显得油腻。刘胜正靠近邬霖,咬牙切齿道:“别以为有了央总这座靠山,你就什么都不怕。来日方长,迟早有你倒霉的一天。”邬霖退后两步,免得被刘胜正呼出的臭气薰着,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对呀,我就是有央总这座靠山,你能拿我怎样?再倒霉也不会比你倒霉。就像您说的,来日方长,您就留好命,睁着眼看我怎么火起来的吧。”他留下一个讥讽的笑容,转身去洗手间。因为只需要洗手,邬霖就没关洗手间的门,只微微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