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清?
可虞澜分明都已经凑得很近了。
薄静时不会哄人,但在虞澜身上却像无师自通了这个本事,他甜言蜜语一句句地往外冒,“宝宝好漂亮”“宝宝是不是水做的”“宝宝哭起来都那么漂亮”……越说越过分,越说越离谱。
虞澜眼睫扑闪着,虽是在瞪着薄静时,唇角却是弯起的。
他说:“那好吧!再给你看一下,我就要睡觉了。”
薄静时忙应声说好。
虞澜正在床铺上,他慢悠悠背对着视频镜头,又慢悠悠伏了下去。
他的动作总是慢吞吞的,像是一只谨慎又小心的小猫,生怕自己粉嫩爪子被弄脏那般。
虞澜的脸蛋埋进被褥中,他瞧不到后头的动静,稍微扭过一些脑袋,却娇气地觉得脖子酸。
但他又实在有些困,想要薄静时快点看完的他又往后挪了挪,软绵绵地问:“可以了没呀?”
耳机内没有传来薄静时的说话声,只有沉重错乱的呼吸声,虞澜以为薄静时是没听见,又重复地问了一次。
虞澜都要等睡着了,薄静时才哑声说:“嗯,好了宝宝,午安。”
虞澜迷迷瞪瞪地说了句午安,又保持这个怪异姿势入眠了。
薄静时无奈地说:“把被子盖起来,宝宝。”
“哦……”虞澜把自己卷进被子,无意识地甜甜道,“学长晚安!”
薄静时没有挂断视频,哪怕视频画面只能看到虞澜的被子一角,他也不舍得挂断。
距离下午的会议还有一段时间,薄静时突然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习惯忙碌生活的生活突然插。进一段空白的时间,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慌张,仿佛他不继续工作就没了价值与意义,浓浓的罪恶感如巨石压下。
耳边忽然传来均匀柔和的舒缓呼吸声,虞澜应当是翻了个身,含糊不清地说着:“学长抱抱。”
他带着耳机,耳机音质很好,以至于这句话像是挨着他耳朵说的。
因闲暇而产生的焦虑忽然消散,积压在身上的大石被虞澜轻轻一句话吹走了,他浑身轻松,心情也跟着欢愉。
不困不饿,工作也不想做。
出去走走吧。
薄静时出现在工作位上时,大部分员工都吓了一跳,他们以为薄静时是要来查岗,转念一想,这是午休时间,他们休息是应该的。
“你们不用管我,我就出来走走。”薄静时说。
他说是出来走走,也确实只是出来走走。
漫无目的将工作室转了一圈后,虽然什么都没做,但他的心情始终处在一个微妙的处境。
轻松闲适。
经过某个工作位时,薄静时被一个色彩鲜艳的东西吸引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