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归疼,爱归爱。该管教的地方就该管教。枝枝桠桠修剪好了,再把人捧在掌心宠惯。
晨光微亮的时候,阙爷伏在崽子莹白的脊背上沉声问。
“还愿意治疗吗?”
罗闻整个人已经从白变成粉红又变成通红,声音细若蚊咛,“呜……”
“嗯?不回答。”阙爷对这一声呜呜表示不满,眉头一皱继续努力。
又是半小时。天光大亮。
阙爷:“还想活吗?”
罗闻:“……”说不动,真的说不动。
阙爷眉头紧锁,崽子指节瞬间泛白,拼命扬起脑袋,双眼迷离含水。
“活!还想活……”
呜呜!能活下去谁愿意死在床上!
阙爷对这个答案表示很满意,神清气爽起身洗漱。
顺便把崽子小心翼翼抱起来,里外洗了个干净。
罗闻整个人已经稀碎,每一块骨头每一处毛孔都控制不了,整个人软到没骨头,全靠阙爷捡起来缝缝补补洗洗刷刷。
痕迹自不必说,但何言给了药,无碍!
要是这药不管用,罗闻有半点差池,阙之渊就打算把何言送进去踩几年缝纫机再出来。
距离下一次治疗还有五天。这一次罗闻狠狠长了个教训,在床上昏睡了整整两天,喝水喂饭都是闭着眼睛,吃完喝完身体一软继续昏睡。
那昏天黑地的德行把阙爷吓了一跳,偷偷叫了何言过来看看。
何言一看就笑了,“没事,累坏了,透支。你吃得太好。”
“不用挂点营养针?”阙爷问。
话音刚落罗闻挣扎着举起一根手指,似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谁敢扎我……”
“不用。”何言啼笑皆非,“让他睡,睡饱了就好了。”
“你现在还愿意配合治疗吗?”何言想起来问他。
“愿意!”罗闻沙哑着嗓子。
回去以后何言着实感慨,“阙爷可真行!真就把一个生无可恋的孩子给拉扯到求生欲满满。”
对此盛垣表示不满:“你怎么一直夸别人家的男朋友?”
何言认真点头:“说的对!我也行!你不用羡慕罗闻!”
盛垣:扶额。不是,他怎么什么都能往那方面扯!
不说话的楚楚
江城的盛夏是一碗热辣滚烫的麻辣烫。雨水充足,阳光也炽烈。
罗闻昏睡的两天时间里,何言又在医院走廊撞上了一个人。
对方手里的咖啡泼了一地,恍惚间何言想到很久以前的汪扬。
也是这样一场相撞,从此生命里多了一份厚重。
对方赶紧道歉,“抱歉抱歉,我预约了专家号,要过号了,走的着急,没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