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一进门,周永升就把门关上了。
舒青窈回头看他一眼,又看面前靠书案站着的,双手环胸垂首沉思的舒珏,不解地问:“四哥,怎么回事?”
“你问我?”舒珏抬眸。
语气淡淡,眼神不善。
舒青窈自是装傻充愣:“是呀,不然……问周公公?”
眸底一片迷茫。
舒珏挪移目光,落在周永升身上。
周永升适时道:“六公主啊,您还记得昨日,半路上有个娘娘和宫女,把我们拦着说话么?”
“不就是钱贵妃?”舒青窈蛾眉蹙起,“我记得她的,当年,母嫔怀有幼弟时,她还时常过来呢。”
见她这么坦然,周永升一时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沉默了些许,才继续道:“六公主,您也瞧见了,钱贵妃这般康健的一个人,那宫女露芽也是个伶俐牙齿不得了的,就昨日夜里啊,主仆二人竟双双暴毙,且这死状……”
“死得……很奇怪?被人杀的?”
“巡察司的人勘验,死于术者之手。”舒珏直言。
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舒青窈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对上他那眼神,蓦地转口,失声:“四哥,你该不会怀疑是我杀的钱贵妃吧!”
舒珏没说话。
舒青窈连连摇头:“冤枉啊,我昨夜睡得很沉,连梦都没做一个,怎么可能去杀钱贵妃?”
“但你说过,她也是害你母嫔的仇人。”舒珏语气沉沉。
“是,但是,我真没有杀钱贵妃!”她异常坚定坦荡。
本来也是么,是香鸢附身露芽动的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况且钱贵妃从头到尾,都在利用香鸢的感情和真心。
死,也是自食恶果。
病
见舒青窈这般的斩钉截铁,舒珏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但仍旧望着她,望进她的眼睛。
舒青窈不遑相让,扬起下巴,和他对视。
周永升看气氛紧张,心中掂量一番,笑着缓和:“二位主子何不坐着说话呢?”对舒青窈道:“六公主啊,您真别多心,只是这未免太凑巧了些。四皇子呢,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担心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为了复仇,把自己置身于险境。”
这冠冕堂皇的话对自幼揣度人心的舒青窈来说自然没有任何作用,她颔首浅笑,嘴里应和着:“青窈明白的。”
舒珏淡看她一眼。
若不是她,那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