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那不成文的规矩,在用一个人前,势必设下无头局,以此来观察那人的应对之策,以及处世能力。这样的规矩若要追溯源头,那得从黄石公三次丢鞋试张良的事说起了。
不过,刘玉良显然不是黄石公,也没那工夫来试他三次。
没过多久,那跑堂回来了。
满头大汗地回话:“爷,小的去问了,真真切切的,咱没有三楼。”
“什么与三楼有关。”他睁开眼睛,直直盯着跑堂。
被那双平静无波的桃花眸这样看着,跑堂只觉得脊背发凉,惴惴不安地低下头,回:“小的想不出咱们这茶楼里,什么和三楼有关……”
“那就去死吧。”沈清越浅勾唇角。
跑堂陡然瞪大了眼睛。
舒青窈瞬间出手,纤细却有力的手指如钳,死死掐住他的喉咙,轻而易举地将他提离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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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堂像只被捏住脖颈的猫,四肢无力下垂,全然无法挣扎。
眼睁睁的,感受到空气从自己的肺一丝一丝抽离,过程漫长又短暂。
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景象开始模糊,淡淡的白光无限放大,他眼神迷离,脸色青紫,濒临死亡。
最后关头,二楼忽然传来一声:“放了他罢。”
是刘玉良的声音。
舒青窈没有松手。
“叫你放了他。”刘玉良又加重语气。
沈清越轻哂:“小王没叫她放,她绝不会放。”
“若本宫叫他放呢?”凭空响起另一道声音。
这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从五年前直径到了他们身边。沈清越心脏滞了一瞬,而舒青窈更无法避免的浑身难受起来。
沈清越抬眸,朝声音所在的方向看去。
先前还空无一人的地方,身穿常服的三皇子舒琰站在那里,双手手腕搭在栏杆上,满脸看好戏的戏谑神情。
“云青,放了他。”沈清越开了口。
舒青窈勉强寻回理智,撤手,将跑堂丢去一旁。
倒在地板上,跑堂立刻像虾米一般卷起了身体,捂着喉咙连连咳嗽。
拊掌声从二楼传来。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杀人,精彩,”舒琰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奇特的光,“不愧是宣德王的好儿子。”
沈清越自动忽略他话语里的阴阳怪气,道:“既然自称‘本宫’,又是刘公公的主子,想必是三皇子了。”
舒琰“呵呵”一声:“沈小王爷倒是跟本宫以为的不大一样。”
沈清越没有说话。
舒琰似是自言自语:“宣德王早年意气风发,可人到中年,反而畏首畏尾,束手束脚,连给沈家翻案的念头都不敢有,难成大气。你这儿子么,和你那老爹截然不同,瞧着温和,实则一身戾气,不愧是上过战场,死了一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