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相信我们说的话吗?”“嗯。”尽管傅然只说了一个字。时言却放心下来了。她不知道,在这之前的某天,傅然让白欣染假装自己的女朋友,去拖住闻若芙,他在闻若芙的房间里,发现了她的小账本,已经一个日记本。那会时间紧张,傅然根本没来得及看,他用手机,一页一页的都拍了照片,回到公司以后,他打印出来了纸质版。经过两天的时间,傅然才发现那是什么。——那些竟然都是傅家的账。日记本里面的,是闻若芙自己的计划。比如,她什么时候给傅心、时言送的那口砂锅,砂锅多少钱,有什么负面的“效用”。女人用久了,对身体有怎样的影响,男人用久了,会导致不孕不育。以及,那口锅的放射性元素。若非亲眼所见,傅然绝对不会相信。哪怕是傅心或者时言的片面之词。有时候眼见都不一定为真。何况,是从旁人口中得知的?傅然亲眼看见了。所以他信。时言也清楚,傅然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清冷,不易近人,一副无法接近的姿态。可他的心里却很公正。就算一件事再怎么让人无法接受,傅然的心里一定也有杆秤。他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是非分明的一个男人。正因为如此,她跟傅心,才会把全部的筹码,都压在傅然的身上。事实证明,他们没有错。不敢说,傅然跟傅心的感情有多深厚,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人,根本比不上同母异父的人来的亲近。闻若芙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母亲。但凡他是个有私心的男人,在出了这种事以后,他作为儿子,都会偏袒自己的母亲。他没有。时言清楚,他的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傅然的三观正。这点,闻若芙肯定也是晓得的。否则的话,晚宴的那天,她不会想办法先给傅然弄倒了。担心他会听到不该听的真相。从而影响,她那个做母亲的,在儿子心里的形象。时言收起手机。傅然说:“用我找人送你吗?”“不必了。”时言笑道:“他们不来十个人,是搞不定我的。”他也知道她能打。“那路上慢点。”傅然的语气虽说听不出来有多关心,但至少,让时言觉得,他是站在他们这边的。露馅(2)锦悦府。沈振豪坐在舒服的红木沙发上,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他是不是被沈烟给骗了?那天她说了那么一堆,最后还是把他给诳了。关键是,他当时都没有察觉。是今天闲来无事,坐在沙发上喝茶。他惦记这套沙发很久了。叮咚。有人按门铃。阿姨在围裙上把手给擦干净,就小跑着过去开门。“沈小姐?”“我爸在吗?”“那不是搁那坐着呢。”阿姨瞄了一眼,沈烟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只见沈振豪正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要出去买菜吗?阿姨。”“要得,昨天在网上团购的,今天得去取。”“那您先去吧,回来我就给您报账。”“好嘞!”每个月的报账时间,就是阿姨心情最好的时候了。之前都是沈烟的秘书来,也是一个很好说话的小姑娘,跟阿姨的女儿年纪差不多,她很喜欢。沈烟看着也是个面善的主儿。阿姨拎着手推车出去了。沈振豪早就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听到是沈烟来,他的耳朵还动了动。却是不动声色的坐在沙发上。他的茶水喝的差不多,沈烟从厨房,把养生壶给端出来,里面是刚刚烧好的热水。她把沈振豪的茶杯给倒满了。随后把壶放到旁边,坐下来。沈振豪看着她,“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过来看看我的家具。”“……”说着,沈烟就四下打量了一下,煞有介事道:“还行,目前都还在,我看也没少什么。”“我没动你的东西。”“别着急解释嘛。”沈烟不以为然:“我当然知道,我每天都从摄像头里看你的,老沈。”沈振豪眉头一皱,“你老沈老沈的叫,还当我是你父亲吗?”“又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沈烟忽然有些感慨:“我不是来追究你责任的,我是想问一下,紫悦府那小产权的房,得摇号才能买。你是不有认识人?”“你想表达什么?”沈振豪对沈烟的戒心,还是很强的。她一旦提及他的那套房子,他就立刻有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