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持递烟的动作,扫了眼满地的烟头,说:“你没事,抽了这一地的烟?不能再抽了。”说着,他就要把烟收回来。白欣染见状,趁他烟盒缩回去前,一下给夺过来,她熟练的抽出一支烟,点燃,夹在手指上。吐了个烟圈。封云珩目光微变。他还是把烟盒放进了口袋里,一副不让她碰到的样子。他询问白欣染,“今天不是去公司办事吗?遇到什么事了。”白欣染刚才都抽了半盒烟,抽的很冲,几口下去刚才这支烟,也就剩下了半根。她这才回答他:“阿珩,你说世上有鬼吗?”封云珩:“……”他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我没发烧。”白欣染知道他的意思,她自己说:“我身体没毛病,但我好像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话说到这里,白欣染才忽然意识到,封云珩并不知道她跟安城的事。那时候他们还没和好。她身边没有人,就厚着脸皮去找盛不傲借人。盛家的小少爷,确实也给她面子,把盛家最厉害的打手都给了她。就是那时候,她认识的安城。可以说,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安城的出现不仅帮了她的大忙,还从盛家离开到她手底下。从某种程度说安城是她的最佳助攻。更是因为安城,她才能有机会接近温知晓。假如没有温知晓的话,很多事光凭她一己之力,是无法解决的。别的律师她容易找到,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温知晓那样颠倒黑白的实力。温知晓是个黑心的律师,可必须承认的是,人家厉害。厉害又清高的人,要不是有安城在,她可能这辈子都无法企及。倘若没有后来安城几次威胁她,以此为要挟逼她上床的事,她不可能会对安城下毒手的。怪就怪在他那个男人太过贪心!为了堵住他的嘴,她都已经牺牲过一次,谁料他还无休止的要求上了?往事历历在目。仿佛昨天才发生过一样。封云珩沉默片刻,安慰她:“不存在的,大学里有讲过的,所有的不合理,都存在合理的解释。”他这话说的像个哲人。白欣染丝毫没有被安慰到。只是,她担心会被封云珩看出来什么,就点点头,说:“看来还是马列主义没有普及到位,我都不记得了。”“离开校园久了,记不得也很正常。”“那你还记得,我们也算是从校服到婚纱么。”闻言,封云珩微微一笑,“可以再往大一点说,我们是从幼儿园的制服,到贵族学校的制服,到婚纱。”“你答应跟我去领证啦!”白欣染激动的抱住封云珩。她甚至都没有甩掉自己手里的烟头!封云珩的衬衫险些被烫到。幸亏他躲得及时。白欣染把烟头扔掉地上,碾灭。“真的抽了这么多烟呢。”她还有些感慨。就听封云珩说,“我们的缘分从小就定下的,这么多年兜兜转转,不管发生什么,都还是会回到原点。”“谁说不是呢。”“你看,有些事就是早就注定的。”封云珩心疼的看着她,说:“小时候白叔叔很少带你出门吧?”白欣染点头。她的眼神,还有一丝迷茫。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就那次他带你出来,你就救了我,这不是缘分是什么。”“……”原来他是想说这个?白欣染的眼神,再次变得不自然起来。半分钟后,她一言不发的回到客厅。“我想喝热水。”“稍等,我去给你煮。”封云珩走到开放式料理台,打开一瓶矿泉水,倒进手边的养生壶。这个壶是平时白欣染用来蒸燕窝的。他发现这个壶煮水也很方便,每次的量不必很多,一瓶水他们很快就能喝完,刚好不会浪费。白欣染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试图转移注意力。但还是听见身后料理台里站着的男人说,“我今天去订戒指的时候,店员问起我们的爱情故事,说是可以私人订制。”他这是在解释吗?心软的他也许是一个晚上经历了太多的事,白欣染很累。身体的疲惫,让她的大脑已经无暇去仔细思考。平时极为谨慎小心的一个人,此刻竟然也完全放松下来。她听着封云珩的话,缓缓点头,“好,他们怎么说,我们就怎么配合吧,就是有点费脑子。”“你要是累了,就改日再说吧。”“不行。”白欣染虽然很累,可是她坚持要今天把计划给定好。否则的话,岂不是又要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