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说不上是“过年”,他连张床都没有,就缩在车里凑合了一宿。其实外面的酒店都还在营业,只是他不想去。昨夜,哥哥虽然就回了个滚字,可是一大早,就有人联系他,说是大少爷的人。傅心接了电话,对方开门见山说道:“二少爷,您想要的那个房子,已经被人买下了呀,就是去年十月份的事。”“不可能吧。”傅心有点不相信:“那是我兄弟的房子,我最好的基友,没听他说对门有住人的。而且我经常去他家,那房子肯定空着的。”“二少爷,我就知道您会不信我,那房子登记在谁的名下,我都给您查到了。”“谁呀?”“房子的主人叫沈烟。”“……”傅心的第一个反应是,沈烟有钱买房吗?在他印象中,沈烟总是花老封的钱,沈家以前也不差,听说去年起就不行了,沈氏金融危机呢,她还有钱买房?“好了,我知道了。”傅心挂掉电话,觉得肚子很饿。他到点儿该上去蹭饭啦?当然,蹭饭不是白去的,傅心从门口的蔬菜店,随便买了几捆菜,其实他都不认识那些菜。反正他就知道如果空手上去,沈烟绝对不让他进门。楼上。时言煮好了饭,沈烟在阳台浇花。这些花儿她以前侍弄的时候,死了一大片,最近时言在养,感觉她也没干什么,这些花花草草的,还都精神起来了。时言把粥和主食都端上了餐桌,就去阳台把喷壶从沈烟手里接过来,她瞧着她的肚子,说:“怎么一点变化没有?你也没胖,这不科学呀。”“管他呢,前两天你跟我去做产检,医生不是说宝宝健康吗?”也许是她体质的原因,没怎么胖,但只要她跟孩子的状态正常就好了呗。时言一边浇花,一边想着劝沈烟两句:“你跟你老公,就打算这样吗?各过各的?”“请称他封先生,谢谢。”“什么疯不疯先生的,我问你话呢。”时言没结过婚,连恋爱都没怎么谈过,她不敢说是过来人的身份,只是她认为的婚姻,不应该是沈烟跟封云珩这样的。他们俩,要过的很好很好才对。说起这个,沈烟面不改色,语气却有些变了,“你是不晓得,他那个男人,心里只有白月光。”“她是白月光,那你是朱砂痣了?”时言撇嘴,“要我说,你就是想太多了。他要是对你没意思,能让我住在你家这么久吗?你让他搬出去,他就乖乖听话走了。”“他那是想趁机跟白欣染勾搭。”不管时言如何替封云珩讲话,沈烟都不听。并非她不信任自己的闺蜜,而是封云珩那人“前科”太多。他的心里只有白欣染。时言想起傅心,想起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她也有点感慨:“男人没有好的,我伤心的要死,傅心就一点事没有。”“其实这就是男人跟女人不一样。”沈烟想说,就算是家里有亲人去世,女人会哭的死去活来,男人可能连眼泪都不会掉一下。“好了,不想破男人啦,我们去吃饭。”沈烟、时言两个人才在餐桌坐下,门铃就响了。这个点儿,能准时出现的就只有傅心了。沈烟站起来,“我去开门。”时言没说什么,她端起粥碗扒拉两口,就听到门口沈烟嫌弃的声音:“你买这么多芹菜干嘛?你买了你吃呢?”“我吃我吃,快让我进去,我饿死了。”傅心也不敢推沈烟,就侧身一闪,从旁边进来了,他径直朝着客厅走去。沈烟在他身后喊:“不换鞋等下就给我擦地!”傅心这才回来,灰溜溜的把封云珩的拖鞋给换上了。他老是准时准点的过来蹭饭,沈烟都习惯了,并把封云珩的家居鞋拿出来给他预备着。大年初一,医院的食堂也做了一些可爱的面食,白欣染说她想吃糖花卷,封云珩就买了两个上去。他等电梯时,碰到一个孕妇,手上拉着一个小女娃,肚子也挺大了。她另外一只手挎了个托特包,里面塞满了东西,除此外还拎着好几个塑料袋。封云珩一向不喜欢管闲事,看到这个孕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下就想起沈烟了。小女娃很淘气,在电梯里面跳,她妈妈说了一句,她就立刻坐在地上不起来。那孕妇挺个肚子,没办法弯腰。封云珩就蹲下去,耐心的教导她:“在电梯里不能打闹,知道吗?”他都没发现,自己居然会主动跟一个小孩讲话,并且语气还是如此的……和蔼?封云珩这辈子就没想过这个词会用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