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以后,时言几乎是拧着眉开的口,她问傅心:“你没事吧?”深吸了一口气,傅心这才不舍得的放开时言,他看着她,有些愧疚的样子。“小言,余歌死了。”听到这样惊天的消息,时言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下意识的问:“怎么会这样?她……应该是在医院里才对,而且潜伏期那么长,她还可以……”活几年甚至十几年的。一时间,她也觉得唏嘘无比。虽说不认识,但知道的人,一条鲜活的生命突然就没了。这种震惊,是很大的。“她命该如此吧。”傅心没多说什么,他伸手摸了摸时言瘦得没人形的脸,扫了眼房间里的环境,说:“你住这里,是沈烟给你安排的?”“嗯。”“你想继续住这边,还是跟我回家去住?”“……”今天晚上的傅心,反常的让时言觉得,他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还是他挨打以后,伤到了脑子,导致整个人性情大变?这时候,时言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询问他的伤势。她一问,傅心就笑了笑说:“我这经历可离奇了,你要是不想睡觉,我就慢慢给你讲……”之后,傅心真的拉着时言坐到沙发上,开始个她讲自己这几天发生的事。夜深人静。只有这间阳光房,还有着若有似无的话语声……从傅心出现,一反常态,没有因为小产没了宝宝的事大骂她,也没有发脾气,反而像是哄孩子一般给时言讲故事。让时言觉得,眼前的一切是虚幻的、并不是现实。终于,她没忍住,打断了傅心的喋喋不休,“你为什么不骂我?”傅心愣了一下,反问她:“我骂你做什么?”“孩子都没了,你不是应该想杀了我吗?”闻言,傅心抿住唇。他在时言心里的形象,竟然已经坏到如此地步了吗?就没有一点办法挽回了?傅心一副受伤的表情,眸色微沉:“时言,我跟你说正经的,以后我傅心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所以我们结婚吧!”美男计大年三十的前两天,封云珩才知道,原来医院里住着的只有他自己了,沈烟都已经出院,并且没有跟他打一声招呼。“我什么时候能下床?”“最快也要后天。”“……”那不就是过年了?跟沈烟结婚以后,他们每年还都会回家去过新年,跟家里人一起凑个热闹,毕竟只有两个人,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可是看今年的这个形势,他就算能出院,也不一定能给沈烟拐回家。那个女人很有自己的想法。封云珩想让她听他的话,都已经很难了,甚至现在都是他听她的。他坚持住三天没看微信,期待着能有沈烟发来的消息,哪怕是个表情包都可以。但未读的消息一堆,唯独没有她的。封云珩脸上说不出的失望。反倒是白欣染,整天问他在哪里,要不是他住院的消息对外保密,那女人一准得找过来。上午他还在庆幸,白欣染不知道他在医院,然而好景不长,下午她就来了。“阿珩,你住院好几天了,怎么没有告诉我!”他哪敢啊。现在的封云珩,最头疼见到白欣染,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他看如今的白欣染才是,她为了要个孩子,简直不择手段。害得他处处都要提防。“我……没大碍。”封云珩斟酌了一下,说。白欣染:“我扶你坐起来。”“我现在不能动。”“那我给你削个苹果吧?”“吃不了。”“……”白欣染想要献殷勤,封云珩一点机会都不给她。但她却觉得无所谓,往床边一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发烧就行,医生说你前天发烧了。”“嗯,已经退了。”“阿珩,我留在医院照顾你吧!”封云珩:“……”他以前真是没觉得,白欣染脸皮这么厚?但凡他有她脸皮厚度的十分之一,估计这会儿都把沈烟给骗到手了。他说:“不是让你回公司去上班了吗?走的开吗?”“我觉得还是你重要,我要照顾你。”封云珩真是头疼。他没说什么,白欣染就开始,把他换下来、被张特助扔在洗手间的那些衣服,都给用洗衣液泡上了,看这架势,是打算给他手洗衣服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里面还有他换下来的内裤……封云珩想要阻拦,白欣染却已经哼着歌开始动手了。后来他没有办法,看她这么喜欢干活,就让她把病房的地擦了一遍。这还不够,床头柜、边边角角,能擦的地方他都让白欣染用消毒水擦拭了,要不是窗帘摘不下来,他非得让白欣染也给手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