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后边洗餐具,一个在前台点餐机后边站着。听到这边的动静,店里的几个人,目光齐刷刷的都看向这边。然而沈烟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封云珩,咬唇问他:“你刚才是在跟我表白吗?”“不然?”“你有病吧!”沈烟拿起自己的包包,神情有些慌乱,她口不择言道:“你好像是有那个大病,神经病啊。”说完,她几乎逃也似的离开了。封云珩的目光一直胶在她的身上,他看着沈烟,从奶茶店推门跑出去,隔着落地的玻璃窗,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外面的阳光很好。街上都已经慢慢有了年味儿。到处都能看到红色的灯笼、一串一串的挂在枯树枝头、路边的绿化带围栏上。他的这个新年,怕是不好过了。说来也巧,偏偏这时候,张特助发来了微信,是几张图片,还有一段文字。图片是已经装修的差不多的“美肤中心”,也就是沈烟前些天,无意间提到的,说要开的美容院。她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想过,会被封云珩放在心上。可实际上,他不仅记住了,还很快就着手去施行了。封云珩对这方面的研究不是很深,虽然他当沈烟的时候,去美容院办卡,还花了不少的钱。这件事交给张特助去做的,他正好有个朋友在本市开了一家美容院,整体算下来事情进展的还很顺利。从找门面、到付房租装修等一系列的事,用了最快的时间。这家店,是封云珩想要给沈烟的“惊喜”。但是现在看来,他似乎是在自作多情。刚才沈烟走的有多决绝?好像他的表白,在她心里就一文不值。封云珩的微信还有不少的未读消息,他都懒得去看。朋友圈的数字提醒,也是三位数的,他打开,刷了一下。然后随手发了个圈:人间不值得。同一时间,在医院的白欣染正刷着朋友圈,看到他一分钟前发的这条动态,有点奇怪。要知道封云珩是个不怎么喜欢发状态的人。白欣染思考了片刻,给他发去了一条消息:【怎么了?】【阿珩,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可以跟我说】在收到白欣染这条微信以后,还有好多人、也都陆续的发来询问的消息,但没有沈烟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真的有点幼稚。封云珩发个朋友圈,其实就想发给沈烟看的,结果她是没看到、还是选择性视而不见?活了这么多年,封云珩头一次觉得自己像个笑话。这种心情,哪怕是当初跟沈烟交换了身体,他都从未有过的。白欣染后来又发来几条消息。封云珩沉默了下,开车去了医院。傅然前脚才走,封云珩就推了病房门进来,吓了白欣染一跳。她还以为是傅然折回来了。“阿珩。”然而很快,白欣染就恢复淡定,露出一丝苍白、勉强、显得自己很柔弱的微笑,叫了他一声。她只会丢人出事以后,沈安琪一直都躲在外面的酒店,连余雅柔都找不到她的人,直到她的银行卡被冻结。“沈女士,您是我们酒店的黑金贵宾,但是您已经拖欠房费一周了,按照规矩,我们真的不能留您了。”酒店的大堂经理,亲自出面跟沈安琪解释,交谈时他还客客气气的,在得知交涉过后,沈安琪也并未立即收拾行囊离开,他就变了脸色,让两个保安到楼上,强行把沈安琪从房间里拽了出来。沈安琪怕被人认出来,戴着口罩和墨镜,她跟行李箱一起被推倒在地,摔了个跟头,她站起来就吼:“信不信我去投诉你们?!我可是你们的黑金贵宾,你们就这样对待的吗?!”“黑金也没有您这样拖欠房费的呢。”大堂经理出现,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这句话怼的沈安琪脸色惨白。她咬住牙,“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等着吧!我要把你还有这家没人性的酒店,一起挂到网上,我找人网暴你们!”听到这威胁的话,大堂经理笑得更加开心了,他正眼儿都不带瞧沈安琪的,双手抱胸,不屑的说道:“我不知道现在谁在网上人人喊打呢?你说我要是拍个你的视频发网上,是不是会火呀?”说着,他就拿起手机,作势要拍摄。吓得沈安琪赶紧拉好口罩,拖着行李箱急匆匆的离开。她站在酒店门口的十字路口,像只过街老鼠。她有家不能回,住在酒店,方寒只给交了一天的房费。还因为那天晚上他要睡她,要留在酒店里,才交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