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承,”月贵妃又看了一眼张书承亲切地喊道,“你为本宫和四皇子着想本宫知道,你现在能出宫也是本宫去求了情,如今发生这么的事,这几日还是少进攻为宜。”“是。”张书承应着,低头时却满脸的不甘心。“都下去吧。”月贵妃挥手,斜靠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忽又想到魏语莲,今日本指望她能在宴会上大放光彩,结果……就没一个让她省心的,“你皇姐呢?”赶在四皇子出门前月贵妃问。四皇子自是不知,张书承忙道,“臣来时看到公主去了二皇子宫殿,应该是去看望二皇子。”“嗯。”月贵妃点点头,又细细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幕幕。二皇子这边等到人都走净,魏语莲才出声问道,“皇兄,你喜欢的是郑姐姐吧?”“不要胡说!”尽管身子虚弱,二皇子还是立马反驳,顺便告诫妹妹,“郑小姐清清白白一个姑娘,不要污蔑人家。”“还不是?”魏语莲笑着拿出一样东西在二皇子面前晃悠,“哥哥不如跟我好好解释,郑姐姐的手帕为什么会在哥哥这里?”这手帕,二皇子连忙解释,“这个是驸马在路边捡的,她不清楚是哪位姓郑的小姐所以把手帕转给我,再由你转给它的主子。”他这些话说得句句属实,魏语莲却一字不信。“皇兄,你今日这样子可不是只落在我眼中。”二皇子一愣,再仔细想想后痛苦地撇过头,“是我耽误了郑小姐。”他这个废人,不仅不能帮忙还尽添乱。没人知道今天看到驸马像游鱼一样游到郑忆茹身边时他的羡慕之情,要是自己的身体也如驸马一样,今日救下忆茹的就是自己。现实是他还需要别人救,甚至为了救自己,别人能直接不管她。他是个没用的人。“我……”二皇子紧张起来,他今日真的很明显吗?该怎么办,要不,二皇子忽然起身,魏语莲拉住他。“我要出宫!”二皇子斩钉截铁道,“我现在就出宫。”“啊?”魏语莲被他这一动作弄懵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皇兄是准备让这件事淡忘。只要皇兄消失,就算在场人存疑,他人都走了,是非就没有了。“皇兄,”魏语莲拉住他,“你是可以走。今日你也看到了,母妃和四皇弟已经把主意打到郑家身上。你真准备一走了之,下次见面让郑姐姐成为你弟媳吗?”二皇子绝望地坐回床塌。唐虞年已经看着这对父女来来回回杀了两个回合,语冰一赢一输,现在这场的胜负很快也要分出来了。“皇儿的棋似乎是下降不少。”皇上落下一子,感慨道。“儿臣的棋是父皇所教,”魏语冰眼看着自己又要输掉这场,并无半点不开心,“该下拿一步父皇自然清楚。”“话可不是这么说,”皇上摆手,“你的棋是我引入门,可这后续所学,父皇可是一点都没有参与进去。”“是儿臣疏于练习,后续跟不上。”魏语冰又落下一子,此棋胜负已定。棋子被捡起,皇上忽然对一直在旁看热闹的唐虞年道,“驸马要来一盘吗?”她?唐虞年略显犹豫,“……臣棋艺不佳。”“这又没有外人,”皇帝笑道,“喊我父皇就好。”“是,父皇。”唐虞年没过多纠结,直接喊了出来。“这才对。”皇帝龙颜大悦,“快,这盘你来。”唐虞年只能遵命,她倒不是不会下。琴棋书画,不仅是古代小姐必修,作为大臣也很有必要学会。琴一直半会儿用不上,棋却不同,君子论棋常有发生,所以唐虞年学了学,如今一看果然有用。棋盘上很快变了人,魏语冰端着椅子坐在一旁,神情淡淡地看着棋盘上‘厮杀’的二人,半点紧张之情都没有。皇帝握着棋子费力地想着下一步,无意间瞥到自家女儿淡然的目光。“兴国这是觉得驸马一定会赢?”语冰竟然认为自己会赢吗?闻声唐虞年连忙看向魏语冰。“棋场上变幻莫测,”魏语冰轻笑,“哪里是儿臣现在就能看出来的。不过父皇若是真让儿臣从私心出发,儿臣自然希望驸马赢。”“哦?”皇帝翘起嘴巴,“皇儿这才出嫁多久,胳膊肘子就向外拐?”“父皇,”魏语冰仍笑道,“是父皇要问一个结果。父皇身后有那么多人向着,驸马只有儿臣一人,儿臣不希望驸马赢,难道希望刚把儿臣打败的父皇赢?”“此话在理。”皇帝大笑,转头看向唐虞年,“驸马啊,驸马,你可是听到兴国说什么了。若是赢不了,那可真是浪费了兴国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