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公主殿下摘下此剑。”杨相道,殿前除非陛下亲赦就算是武将也不能带剑进殿,公主殿下若是有事进朝可以,这带殿入内是万万不可。“本宫暂不进殿。”魏语冰目光凛冽,环顾众人,“本宫今日来此只是为找一人。”此事倒简单,大门还未开,杨相便道,“还请公主殿下速行。”人并不难找,魏语冰已经看到,在她的示意下木青走到张书承面前邀请道,“还望张大人过来一趟。”张书承心中并不想过去,昨日之事历历在目,魏语冰此番过来绝无好意。当日他不过是戏言几句,就被她罚跪在地上一个时辰,她又知道自己昨日打算给她驸马添个小妾……扫了眼众位朝臣,张书承又大胆几分,凭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她还能对自己动手不成。一步步走过去,张书承略微叹息,也不知昨日谁去通报的,若是没有,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应该是一个泪人吧?恩爱的夫妻,从不花天酒地,这种事情一旦打破,那该是多有意思的一件事,恐怕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勇气站在这里。公主在府内以泪洗面,想想就觉得有意思,可惜了。离魏语冰还有三四米的距离,张书承止步,拱手做出一副有礼的模样,“臣还要上朝,不知公主殿下有何事找臣?”魏语冰不发一言看着他,初始张书承并不在意,直到听不到响动,他稍稍抬头,堪堪后退一步。这眼神——他并没有时间细想,耳边似乎刮起一阵风,一道血迹飘到眼前,哪来的血,张书承晕晕乎乎间想着,然后脑中一片空白。“叮”的一声,是笏板掉落在光滑大理石上的声音。扑通一声,高大的身躯紧接着倒地,竟是死不瞑目。整个过程都非常快,电光石火之间,众人只觉眼前一凛冽寒光而过,低头一看,胆子小一点的文臣差一点就要喊出声,死死捂着嘴巴才忍住。随即杨相不敢置信地喊道,“兴国公主?”郑将军手中虽无剑也做出一副防护的样子,太子殿下穿过层层人群而来,亦是不明所以,“皇妹?”他对张书承没好感,除掉他是善事一件,只是这地点,太子殿下皱眉。皇宫大门旁边的侍卫听到动静加快步子跑过来,看到倒地之人是张书承五味杂陈,顺着目光往上看,剑还在滴血,而执剑之人,竟是公主殿下。侍卫齐齐止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终把目光落到侍卫长身上。侍卫长也没动,这里有太子殿下,丞相大人,哪一个不比他身份尊贵,轮不到他发言。思虑片刻,杨相再次开口,“公主殿下,还望您上朝言说。”天家之事不是他能解决,事关嫡公主,死的又是……还是让皇帝决断较好。“这是自然。”魏语冰抬头,木青递上一方手帕,众人齐齐看着公主殿下淡定地擦拭剑柄,直到剑上没有一丝血迹,魏语冰不看一眼,把带血的帕子扔掉,那帕子刚好覆盖在张书承脸上。根本没有一个人敢出言,人都杀了,还管什么尊不尊重。要是出声,说不定公主殿下不介意再砍一个。毕竟敢在东华门动手,除了造反,想必是找不出来几人。恰在此时,大门打开,钟声敲响,这声音于少许官员简直是救命之音,只要别和一具尸体待在一处,哪里都好。官员排队入朝,临到魏语冰,侍卫长迟疑一下,按理来说,这剑是要收,可……“本宫这把剑是父皇所赐,许本宫先斩后奏,不知,”魏语冰淡笑,“李大人是想看看吗?”“臣不敢。”李威跪地。杨相慢行一步,见状道,“既是陛下所赐,一同入朝也没有不妥,公主快快请进。”大殿内。坐在龙椅上,皇上难得见到朝中官员皆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各位爱卿,可是发生什么事?”朝中无人敢应。皇上环顾一圈,最终把目光落在太子殿下身上,“太子,你来说说。”“是。”太子略思片刻,沉声道,“儿臣与众位朝臣静等上朝时,兴国公主在东华门、一剑斩了、内舍人张书承。”细究起来是太子内舍人,不过是皇贵妃硬塞过来。如今死了,太子反而是松口气,这个位置还是自己人安全。“张书承。”皇帝观殿下之人,连忙问,“兴国呢?”“回禀陛下,”杨丞相道,“兴国公主在殿外,内舍人张书承的尸体也在殿外。”“可知因何事?”朝中人皆不明。好好的,怎么就上了刀剑,静默片刻后,张书昱鼓足勇气上前一步。“张侍郎可是知道原因?”皇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