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想去庄子上看看吗?”魏语冰道,“现在这个时节过去,正好避暑。”“有荷花,有菱角,有小舟吗?”“有。”“可以采莲蓬,摘菱角吗?”“可以。”“可以下水摸鱼吗?”魏语冰反问她,“可以在水里游泳吗?”这话一出唐虞年就明白形势了,立马自问自答,“不能,怎么能下水摸鱼呢?水里危险,那水多凉啊!要是冻感冒了可怎么是好。这个行为一定不行,坚决抵制!”“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过去吗?”唐虞年轻轻碰了碰魏语冰的身子,兴致勃勃道。“年年若是当真想去,明天就过去,怎么样?”正和她意!总算是能出门了,唐虞年心都要飞起来,面上仍在竭力保持镇定,装模作样问,“明天过去,会不会有些仓促?语冰你明天没事要做吗?公主府的事情都处理完了,要不还是等等再——”“府上没事。”魏语冰只当不知道她心里盘算的那些小九九,“庄子上什么都有,不用准备,明天早上我们就过去。”说过去果真就过去了,唐虞年、山庄清幽,少有人来,远离一切繁事和喧嚣,唐虞年乐得自在,更难得的是语冰这段时间也没事。一听这话,唐虞年的兴致更大,不是拉着魏语冰去采摘荷露,就是找人撒网捉鱼。剥莲子,煮菱角,烤鲜鱼,偶尔再去林间采些桃梨果子。就这么过了几日,唐虞年欣喜之余免不得又多了些担忧。“语冰,”唐虞年侍弄着她新采摘过来的荷叶,她准备用荷叶做粥,一边整理这些荷叶,一边不放心的问,“我们两个这样过来,真的没事?”“怎么?”魏语冰放下手中的花,抬头问,“年年不是很喜欢吗?”唐虞年讪讪地笑着,“喜欢倒是喜欢……”每日游山玩水,泛舟采莲的日子谁不喜欢?只是,一直让语冰这么陪着她,总有一种不务正业的感觉。而且,唐虞年盯着那些没插上花瓶的花朵,语冰做起这些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要是再住上个十天半月,她和语冰都可以自给自足了。“既然喜欢,还有什么好顾虑?”魏语冰重新拾起掉落的花瓣,继续插瓶。“我是觉得,”唐虞年道,“我们喜欢这种日子也没必要一直在这里待下去,以后还有时间,我们可以,可以每个月都来个一次。”对,每个月来住个一两天,或者是两个月也行,总比这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直接在这里让她住得心惊胆战。“现在就有时间。”魏语冰把最好一束花放进瓶子,手指轻轻弹了弹花瓣,饶有兴致地问唐虞年,“怎么样?”唐虞年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眉开脸笑,十分捧场,“厉害!”“不过是插个花而已。”得到这么一个夸赞的魏语冰难得露出些不好意思。“怎么就是插个花而已?”唐虞年惊呼,“插花是门艺术,这花该怎么弄可有讲究了,比如我,一看就做不好。”“年年既然这么喜欢,”魏语冰把花瓶重重放在她面前,“不如就摆在床头吧?”“好!”赞同,必须赞同,见魏语冰心情不错,唐虞年趁机还想问点别的,魏语冰已经起身拍了拍衣袖进屋,“年年喜欢就好好看看,我再去钻研一下。”不会吧?唐虞年简直是目瞪口呆,堂堂一国的嫡公主殿下,真甘心在这里侍弄些花花草草,真,真没有事情可做吗?唐虞年陷入了浓浓的怀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