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唐虞年也顾不上自己等会儿怎么出门,好奇地问起魏语冰,“你、就没有那么一点点,一丝丝的……”话没说完两人都明白。“难不成还能不见母亲?”不能。“既然要面对,倒不如大大方方坦坦荡荡。”魏语冰道。似乎是有些道理,但这和别的事情它不一样啊!主屋的钱芳兰漫无边际地看着四周,直到内门传来动静她才起身。“母亲。”唐虞年见她起来连忙扶她坐下,“母亲怎么亲自过来了?”这时钱芳兰才想起来她过来到底所谓何事,“我听说城里面有内乱,想来看看你们。”她又极快地补充道,“现在看到你们都好好的,我也没,没什么事了。”钱芳兰说完就要起身告辞。唐虞年忙道,“母亲别走了,留下来用晚膳吧。”“我?”钱芳兰躲闪道,“我还是回去好,她们都准备好了。”“天色尚早,”魏语冰亦在旁劝道,“母亲辛苦过来,不如和年年一块用个晚膳,这段时间朝堂事忙,可年年心里一直惦记着母亲,母亲不也是带了糕点想看看年年吗?”“我——”钱芳兰迟疑了。听说公主和虞年的事情,她茶饭不思想过来问问又怕扰到她们,再后来听到虞年和公主都没事她安心不少可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思虑再三还是做了一些栗子糕带过来想看看她们两个。谁知道刚被人领进门就看到那一幕。“母亲留下吧。”唐虞年亦央求道,“语冰说得对,都是我近日不好,劳母亲辛苦过来,要是再不用完晚膳再走,那孩儿去驸马府陪您用晚膳。”钱芳兰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她来公主府的次数很少,留下来用饭的时候更是屈指可数,白芷和云香还有李嬷嬷她们知道是驸马的母亲来了,特别是李嬷嬷,费心去厨房帮忙做了几道拿手菜。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天色渐晚时钱芳兰便欲回府。魏语冰和唐虞年送她出门,察觉钱芳兰似乎有话要说,魏语冰回避,把空间留给她们母女二人。唐虞年也以为钱芳兰有很多话要跟她说,而且她大致清楚是什么话,这并不难猜,从钱芳兰的角度出发,她和唐白再恩爱应该也不会像自己和语冰这般胡闹,特别是自己还……“虞年。”钱芳兰的嘴唇张了好几次还是没说出口,唐虞年只见钱芳兰神色极其复杂地看着自己,哆嗦的嘴皮子张了又张。“虞年,你、你和公主好好的就好,”钱芳兰拍了拍唐虞年的手,忽地松开,“娘,娘回去了。”她利落地上了马车,再没说一个字。钱芳兰的马车走到很远,唐虞年依旧怔怔地站在门前,她总觉得母亲似乎有很多话要跟自己说,而且那眼神,好像不是简单的因为今天的事。“在想什么呢?”魏语冰不知何时转到了她身后。“没什么。”唐虞年马上换了一副笑脸,今日语冰已经够累了,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影响到语冰。“不诚实。”魏语冰似是为了惩罚她,捏了捏她的手。“没有,没有。”唐虞年躲开后极力否认,二人一同进屋后见语冰没再追问,唐虞年便问了宫中的事。“中山王的事情是你和陛下设的一个局?”唐虞年大吃一惊,她知道陛下是在请君入瓮,可她不知道那个在宫里面和陛下相互配合的是语冰啊!“陛、陛下还把兵符交给了你?”“还给父皇了。”魏语冰笑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留在我这里。”她知道收回去了啊,问题的关键不是满朝的文武大臣中皇帝能把兵符交给语冰。这可是兵符啊!皇帝就不怕语冰会造反。呸,不对,语冰才不会造反,这天底下的人都造反语冰也不会!陛下为什么把兵符交给语冰吗?难道是因为语冰是自己的女儿,还是因为语冰当时在禁足会让人出乎意料。不对,陛下一早就有这番主意就算语冰没有砍了张书承,也会有别的理由。为什么偏偏是语冰。刚入府时她不清楚,后来入朝才听说语冰偶尔会议政,而且语冰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一点都不像她想象中的公主只是赏赏花喝喝茶,封地里的事情真有那么忙吗?唐虞年第一次产生了怀疑。一看就知道小脑筋在转个不停,脸上的表情也是一会儿震惊一会儿费解,魏语冰不欲过多解释,可看着唐虞年想了半天还是没理清楚,便主动问道,“年年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唐虞年直摇头。她脑子里乱乱的,忽然又涌进来一大堆历史人物,都是关于公主的。忽地又想到现在的皇子,陛下的皇子她都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