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事不可强求,”姜离柔声开导,“我不想你为我伤心,万里江山,黎民苍生,值得你做的事更多。”南知意看着他坚定不移的眼神,人人或许都怕死,可如今还要来劝他,“我答应你,勤政爱民,造福黎民百姓。”“嗯,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熠王,迷倒万千少女,”姜离打趣道,熠熠生辉的熠,天命不凡,定能名垂千史。“我喂你喝,”南知意端起小杯子,放在他唇边,“甜吗,”“甜,清香怡人,”姜离轻轻眨眼,“陛下尝尝。”等我来娶你“手还疼吗,”南知意轻轻把他的手放在掌心,醒目的红痕还是十分吓人,“不疼了,”姜离动了动手指,还不是很灵活。夜晚,太医匆匆来报,“陛下,淑妃娘娘偷偷让臣开堕。胎药,臣不敢,”“朕知道了,”南知意看着姜离睡着,“传淑妃过来,”淑妃胆战心惊的跪在他面前,“陛下,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怀孕,刚有一个多月,您放心,妾身马上去堕。胎。”这个孩子,南穹苍在位的时候,怎么都怀不上,现如今真是生不逢时,多灾多难。“留下吧,”南知意轻声说,“您说什么,”淑妃有些震惊,怎么也不可能去养别人的血脉。“朕说要你生下,”南知意看着床褥间的人,反正他也不会再有孩子了,到底还是皇室血脉,由他亲自教养,“你先下去吧,记得好好养胎。”“是,”淑妃看着南知意,他变了,曾经的他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深夜,南知意处理完奏折,才轻柔的上床,不曾想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睛,“吵醒你了,”“睡不着,”姜离柔声说,他听到南知意的话了,难道他为了他连孩子都不要了,可他是皇帝。“别这么看着我,”南知意温柔的吻过他的唇,小心翼翼满含柔情,“我,会想要你,”虽然连自己都有些鄙夷,这要求太过禽兽,姜离的伤才养好没多久。“我会很轻的,好不好?”南知意小心的试探,温柔似水的吻过他背上轻浅的伤痕,揪心又难受,他身上大大小的伤痕都是因他而起。姜离感到一滴清泪落在他后背,温热滚烫,无声的沉默,有些遗憾是注定的,奈何情深缘浅。“疼吗,”南知意温柔的不敢用力,“不疼,”姜离趴在枕头上,青丝绕在床褥间,微微眯眼,这是你最温柔的一次了。“那就好,不舒服记得跟我说,”那宠溺的语气,撩的人浑身酥软。熬过炎热的夏季,姜离几乎每天都是靠药续命,然而吃多少名贵药材,都只是徒劳无功。姜离困的时间越来越长,胃口越来越差,即使吃不下,也要逼着自己多吃几口,“阿离,”南知意整日陪着他,日渐消瘦。连宫女大臣都觉得南知意过分暴躁,整日胆战心惊,狠戾无情的眼神逼的众人战战兢兢,每天都像头上悬着利剑,连求人都求到了姜离这里。然而姜离只能看到满眼温柔的南知意,连吃饭沐浴他都要亲力亲为,极大部分时间,都要和他腻在一起,他在把他当孩子照顾。“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朕要你们有什么用,”姜离站在御书房门外,听见他暴怒的声音,“陛下训诫的是,只是三天时间太短,臣惶恐,”大臣跪了一排,喜怒无常的南知意,比先帝还要难侍奉。“陛下,”姜离推门而入,“谁让你来的,”南知意快步走过去,冷眼扫过地上的臣子,胆大包天,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姜离身上。“我只是,想见你,”姜离拉过他的手,温柔浅笑,“你们都下去吧,”南知意轻轻挥手。几人如释重负,纷纷逃走,感激的看了眼姜离,皇后娘娘果然不负祸水之名。“这御书房看起来不错,”姜离缓步走到书架,“姜离,”南知意从背后抱住他,如今瘦的骨头都能硌到他,他整日忧心忡忡,却不敢表现半分。“知意,我相信为君之道,你比我更懂,可是我不想你因为我,影响你的情绪,他们怕你,可我会心疼你,”姜离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你难过可以告诉我,”“我,很难受,”南知意低声在他耳边说,整日煎熬和内疚,看着自己爱人一天天消瘦,却无能为力,“我觉得我很没用,我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那我陪你喝酒吧,”姜离轻轻转身,也许命运就是这么残忍,总是不经意在你心里捅上一刀,还不见血。“好啊,”南知意搂过他的肩,缓步走回寝殿,很难得促膝长谈,相识这么久,都不曾有时间,好好聊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