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见君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后厨。
今日是售卖团圆套餐,不必点菜,冯莲将人带到后就站在不远不近处候着。
“冯小娘。”
冯莲上前听。
那食客指了指大堂最大的圆桌道:“这桌是谁定的?真气派啊……”
冯莲顺着食客的手指看过去,回道:“梁小姐定的。”
“梁小姐?哪个梁小姐?梁府那位?”食客惊讶道。
冯莲摇头,绵州梁府是富商人家,但那日来定桌子的小娘穿着朴素,看着并不如何显贵。
“那倒是猜不出哪位梁小姐了……”食客嘟囔着回头,被自家孩子吸引去了注意力。
随着天色渐黑,定了桌子的客人也一群群进来,店里变得热闹起来,墙边那个超大的圆桌却始终空荡荡的。
“姐姐,来的桌子都上好菜了,只剩最大的圆桌。”袁芽见大堂食客们正吃得高兴,便进后厨给秦见君汇报。
“人还没来?”秦见君问。
“没来呢,这么大桌子,定金可都不退的,不会不来吧?”袁芽想到那笔定金就替这位梁小姐心疼。
秦见君笑着摇了摇头,心道,怎么别人的钱,袁芽都有这么强的代入感?
“阿君!阿君!”冯莲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
秦见君忙放下手头的活望过去。
冯莲几乎是跑着进了后厨:“珍馐楼的房大厨来了!”
“房大厨?”秦见君讶然。
冯莲一边喘气,一边点头道:“是房大厨,拎着包袱,头上还流着血!”
“怎么弄成这样?”秦见君问。
方才听冯莲说房大河头上在淌血,她并无实感,如今眼睁睁看着他头破血流,恐慌才慢慢爬上心头。
房大河用胖手抹了一把头上的血,憋着口气道:“他们诬陷我偷喝酒,将我打出了酒楼。”
这么流着血站在大堂不像话,秦见君将人带去了后厨。
房大河到了后厨,先是巡视了一圈,而后才开口说话。
“我前段日子与珍馐楼老板的远房亲戚起了口角,他便回去撺掇老板诬陷我偷喝酒,将我赶了出来。”
他言简意赅,但其中污糟即便不多言,秦见君也能想到一二。
“你走了,珍馐楼的后厨怎么办?”秦见君问。
房大河咬牙切齿道:“后厨被那畜生占了去,他们原就是想将我挤出来,好独占后厨!”
秦见君心下了然,那老板的远房亲戚也是个厨子——难怪那天从珍馐楼带回去的饭菜味道一般呢……
“你……如今有什么打算?”嘴上这么问着,秦见君心里却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