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听见没?”秦见君不依不饶,她这位纯情男友真的太纯情了,照着他的节奏下去,下辈子都不一定能“干上正事儿”。
“听了……”裴眠重新躺下后眼神有点飘忽。
“那你怎么想的?”秦见君问。
裴眠:“……”怎么想?我不敢想……
秦见君看他满脸通红说不出话的模样,忽然福至心灵:“你是不是……不会啊?”
裴眠忙反驳道:“不是。”
他慌乱的样子太明显了,秦见君几乎能确定他是真的不会……
“不会又不丢人,我教你就好了。”秦见君坦然道,虽然实战经验没有,但理论知识丰富,只要耐心实践,体验感应该不会太差的。
裴眠有些震惊地看着她:“你会?”
“不算会吧,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裴眠不说话了,秦见君以为这是默认,便将手从他的肩头一路下滑至小腹,却忽然被抓住。
“不要?”秦见君问。
裴眠脸上的红愈发深了,咬牙道:“不要。”
秦见君叹了口气,他自己不嫌憋得慌就行!
抬腿从他身上下来,秦见君重新回到树懒抱树的姿势,拍了拍裴眠的胸口道:“那就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呢。”
裴眠额头几乎沁汗,还好秦见君及时收手。
不与她共赴云雨不仅是因为自己不会,还因为……他现在的身子太难看了,全是骨头,又硌人又弱……只怕会半途而废,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什么都不知道的秦见君折腾了一会儿便开始犯困,这会儿已经抱着裴眠进入梦乡了。
裴眠要离府,秦见君自然也要跟着离开,于是晨光微熹时,一行人先去了平雅街北巷子里的小院中。
秦见君选的小院子是独门独户的,前厅、卧房、厨房、茅厕一应俱全,院子里还有一棵大榕树,枝繁叶茂,投下的阴影正好挡住厨房。
裴小之与袁原将秦见君的行李送入院子中,便退出了院子等候。
昨夜裴眠没睡好,还染了风寒,虚弱了不少,如今正坐在轮椅中。
秦见君低头与裴眠对视,她原先还以为真到了这一刻,自己会不舍到流泪,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裴眠坐在轮椅中,依旧是那副清俊矜贵的模样,他的眸中含着深情,温柔的眼神仿佛初春的阳光,将她包裹得暖洋洋的。
“每天写信,事无巨细。”秦见君叮嘱。
“嗯。”裴眠应声,随即道,“有事找袁分,他会帮你,他不在的话便去过岭州找赵浅聿,你认得他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