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王妃。” “你下去吧,日子还长着呢。”盈盈没有想到来到齐王府的第一面,就这样简短而稀里糊涂的结束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中。小院有些偏僻,却临着山石水曲。毕竟是齐王孺人,就是五品夫人,居所自然有着相应的规制。 盈盈打量着这座小院。齐王果然性本奢华,与天策府的陈设和风格完全不一样。盈盈看着那些描金的崭新漆制床榻,幔帐用的是曾经贵价而如今已入民间的宣州贡绫,妆台上雕刻着百鸟、珠丹的镂花铜镜,泛着清冷的光辉。 打开妆屉,竟有元吉送给她的种种首饰,她也只在世民送给杨藜的礼物中曾经见到过。其中一支白玉点翠又雕刻着并蒂海棠的簪子,是当时自己也很喜欢的款式。无奈在天策府身为侍女,也是不能用的。 最让他吃惊的是,元吉竟然还为她准备了一支青叶白珠簪,和世民送她的拿一支类似。不知道元吉是有心还是无意,难道是观察到自己戴了十多年,要换换新的么? 她一面看着这些东西,一面感慨,齐王这些年才不知道收拢了多少金银珍宝,竟然还以此诬告世民。但她毕竟要在此长期住下,看着许多描金器物实在碍眼,便动手收拾了一番,添上些花木,淡雅的丝帛软饰,遮住些逼人的奢华。 她身边有了随身服侍的婢女,名唤沐雨,无非也是元吉派来监视和看管她的。她很少说话,无事便吩咐沐雨退下。无论如何,她的伤痛是难以掩饰的,也是无人能懂的。想到一日之间天地轮换,千差万别,是怎样的无助,又是怎样的伤怀。 当晚,元吉就来到了她的房中。她没有起身,也没有看着元吉。元吉倒是很有兴致的上前:“在世民身边这么多年,一点规矩都不懂啊?” 盈盈依然背对着他,没说话。“怎么,还在想着世民?我知道,你心里忘不了他,不过,我也早就知道他根本不会娶你……” 盈盈不语,知道这种冷嘲热讽是今后的家常便饭,便任由元吉自个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 “我虽然是挺喜欢你的,但要是搁在平时,不过一个女人,想想也就算了。但是这种时候,我倒真是有些想和你继续玩这个游戏了,怎么样?” 盈盈回过头来,问道:“什么游戏?” “就是让你伺候我,然后喜欢上我,然后任我摆布的游戏啊?” “你,你休想!” “你不喜欢我,还要伺候我。你喜欢上我,却得任我摆布。那不是很痛苦的事么。这美人痛不欲生,求生告饶,多有意思啊……哈哈哈哈。” 盈盈听了,十分震惊,没想到元吉竟然这么痛快地说着他的目的。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为什么啊,或者说,因为我喜欢你。来啊,过来”,元吉调戏道。 “你……你要干什么?” “你已经是我的侍妾,你说,要干什么?”看着他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逐步靠近她,然后用脸贴近她,盈盈本能地把脸扭向一旁。 元吉一把用力地扭过来,盈盈被他扭得生疼:“这张脸,还是挺美的么,很特别,怪不得世民那么喜欢。” “我也喜欢,不过,你最好听话一点……若是让我没了耐心,那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随着元吉的一边靠近,盈盈一边向后闪躲。“你,你不要过来……” 她看着元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凶气,这是她之前在世民的世界中从未看到的。转眼,元吉已经把她推到了床边上:“你现在,该怎么做啊?” “你,你走开。” “哦……你还没学过怎么做侍妾,对不对……” “好啊,我来找人教教你……” 说罢,元吉命人带来两个房中的侍妾来。对着盈盈说道:“你给我在一边好好学学。” 两个年轻娇憨的女子便一边一个,准备在旁边“伺候”元吉。盈盈呆呆地站在一旁,她被这里与天策府完全不同的风格震惊了。 只见两人跪地之后,便卸去裙袄,扭动肢体,言语求欢,便与风月青楼也没有什么区别。 盈盈将头扭过,越来越看不下去了,便试图跑出门外。元吉示意侍从将她拦住,从背后押着她跪倒在地。盈盈挣扎不得,只能在一旁被迫观看完了什么是元吉言语之中的“伺候”。有种被逼疯了的感觉。 元吉看到她难过,竟然哈哈大笑:“你见到了吗,这就是府中的规矩……” 盈盈实在忍不住,泪流满面,便用力挣脱出来,哭着跑出了门外……元吉见状,将两个侍妾推到在地,对着沐雨说道:“你给我好好劝她,她若有什么闪失,我就杀了你。”沐雨吓得连忙磕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