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总,我错了,我真错了,您原谅我。”王伟也害怕了,赶紧抱住梁欢的手臂求饶。
“起开!”梁欢火道。
“哥几个,别愣着了,你们能跑得了啊,赶紧。”何平和王伟拉不住梁欢,对剩下的人喊道。
呼啦,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生拉硬拽的把梁欢拉离了电话旁。
梁欢也不过是作势吓唬一下,要报警,他早报了。
“梁总,您消消气,咱们当初签合同时可都说好了的,您不是在胁迫的情况下签的合同,您报警是出尔反尔啊。”何平道。
“我要不这么写,那天你们能让我平安回来吗?”梁欢反问道。
何平等人理亏,吭哧吭哧的说不上话来。
“何总,我对你们怎么样?”梁欢平静的问道。
“呵呵…”何平冷笑一声没说话,眼皮低垂,再看其他人,也都是一副不忿的模样。
“行啊,你们挺能忘恩负义啊。”梁欢点头道:“各位,我从窑厂回来这么多天,你们没见过一个警察吧?我没报警报复你们是不是?我说金鹿一定会找你们的,他去了吗?我之前说过的每一句话,是不是都兑现了?”
“额,对,梁总说得没错。”何平点头道。
王伟等人干咳一声,心虚的转过头去。
“那我说皂荚的价格不止四毛九,你们怎么就不信呢?”梁欢瞪眼反问道。
“梁总,关键是您现在不是没钱了嘛,我们害怕…”
“金鹿是不是开始收皂荚了?”梁欢再次问道。
“是…”
“这点我也没说错吧?你们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听风就是雨呢?我承认,我现在资金确实出了点问题,但很快会解决。我琴岛和省里的公司把钱马上打过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金盛安想要弄死我,还不能没有原料,所以两手抓。他找你们,就是这么个目的。只要咱们联合起来,皂荚的价格就是咱们说了算!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梁总,您的意思我们都明白,做空市场,拉高价格,金盛安也知道啊。但有一个事您得想清楚,现在您手里的加上我们手里的,再加上金盛安手里的,将近三千万吨啊!您把金鹿的收了,也把价格拉起来了,您还有钱收我们的吗?您还不让我们卖给金鹿!您说,您让我们怎么办?”何平急道。
梁欢听后笑了,道:“我没说那时候不让你们卖啊。”
何平等人深感意外,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惊喜。
“价格起来了,你们也不赔钱,甚至还赚钱了,那你们可以自由买卖。至于你们能赚多少钱,我不管。只要把我的二十万定金还回来就行了。”梁欢道。
何平等人惊喜之后,又开始忐忑起来,他们不相信梁欢会这么好心。
“梁总,关系到我们身家性命,俺们就不绕弯了,您、为啥这么好心?或者说,您图啥?无利不起早,您垄断了市场,涨钱的时候退出了,这、这听着瘆得慌。”何平道。
梁欢笑了下,手指在头顶上画了个圈儿,道:“为了这一方百姓,也为了不辜负徐书记的期望。”
这一说,何平等人更理解不了了。
“跟你们扯别的没用。这么说吧,四天内,金盛安会把他三分之二的存料给我送来,他巴不得让我快点撑死。这期间,金盛安会给你们同样的价格,或者说高于四毛九的价格收购你们手里的原料。相信我,不要卖!等什么时候买方市场转换为卖方市场。那时候,就是你们发大财的时候。”梁欢正色道。
“买方市场转换为卖方市场?”何平有些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