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把衬衫丢到了脏衣篓,给顾砚北盖上被子后,找出了自己的行李箱。
相较于几日前因为不想分手而哭的声嘶力竭,此时此刻的姜岁已经能很好的把控自己的情绪。
她自嘲的想着,顾砚北的冷处理还是管用的,不用管她,让她自己冷静几天,她自己没趣,就会自己识趣离开了。
虽然这样想着,可是当把衣服装好,阖上行李箱的那刻,姜岁还是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你可真没出息啊。”她擦掉眼泪,喃喃道。
床上本该熟睡的男人侧眸看着蹲在地上抹眼泪的小姑娘,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晦涩。
姜岁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再回头看了一眼顾砚北,到底还是没忍住,几步走回去摸了摸他的脸。
她以后可能都不会那么喜欢一个人了。
“我……”她张了张嘴,想说很多话,可到了最后只是抽了抽鼻子,说:“我欠你的钱,会还给你的。”
以后他们之间就只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了。
现在梦醒了,她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翌日,荆靡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眉头紧锁。
“你还真打算让她还你那一千多万?那么晚了,你就让她一个人回去,就不怕出什么事儿?”
向来不动如山的顾总,抬脚就朝他椅子踹了一脚,“劝我当机立断的话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荆靡哑然,果然在失恋的男人面前,多说一个字都是错。
顾砚北气息沉了沉,站到落地窗边,“抱歉。”
荆靡不介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兄弟两个就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等过几日,我去看看小丫头,她是个聪明的姑娘,相信能及时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倒是你……那位大小姐可眼里容不下沙子,当年能三言两语把她爹在外面的小情人逼得跳楼,就可见手段。”
顾砚北淡淡的点头。
一旁的手机响起,来电是——殷斐钰。
荆靡:“说曹操,曹操到。”
顾砚北接听电话时,荆靡示意自己先回律所后离开。
“今晚……我会到济市,不知道能不能有幸等到顾总接机?”女人含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