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田家杀回马枪,沈红梅白天基本都呆在厂里,就算要出门也带上厂里的保卫员,等下了班则跟着沈明珠回裴家住。
两天后,裴飏从蓉城赶了回来。
裴飏到家的时候是半夜两点,沈明珠惺松着眼睛,看着形容有些潦草的男人,还以为在做梦。
“你咋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裴飏幽深的目光在她雪白光洁的肩头和脖颈处顿了两瞬,随即走到婴儿床前,边低头看熟睡的女儿,边解衬衫钮扣。
“你先睡,我去洗漱一下。”
说话间,裴飏已经脱下了衬衫丢床尾凳上,开始解皮带脱裤子。
灯光下,男人躯干修长,全身肌肉紧实光滑,腰腹精窄,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充斥的男性阳刚气息令沈明珠莫名脸红耳热。
“红梅也在家里住。”
听到她的提醒,裴飏将脱了一半的裤子又提了回去,改为抽掉皮带,然后又捡起床尾凳的脏衬衫套回身上。
见沈明珠一直盯着他看,他笑着走过去,弯腰捏着她下巴想亲。
沈明珠有些嫌弃的捂着鼻子躲开,“你去洗洗,一身的味儿。”
没亲到,裴飏也不生气。
天这么热,在火车上闷了两天两夜,别说媳妇嫌弃,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一身的汗馊味。
等裴飏拿上换衣洗物去卫生间后,沈明珠看了看梳妆柜上的钟表,想了想,起床去了厨房。
面条刚下锅,裴飏就闻着味儿找了过来。
随着后背贴上男人带着水汽的胸膛,一股清爽的薄荷味儿蹿进沈明珠鼻腔。
“给我煮的?”
男人将湿漉漉的大脑袋搁在她肩头,说话的声音震得她耳膜痒。
“不是,我煮来喂狗的。”
“汪,汪汪。”
沈明珠忍俊不禁,回头瞋了男人一眼,“去把头吹了。”
裴飏不在意的捋了捋,“不用吹,一会自己就干了。”
沈明珠也不勉强,男人头短,的确干得快。
锅里的面条很快浮起,沈明珠关掉火,拿过笊篱准备捞进碗里,身体却被身后的人掰了过去。
沈明珠瞪他,“你干嘛,我捞面呢。”
“先亲一个。”
裴飏笑着说着便低头,两人的唇差点就要碰到时,厨房门口忽然传来——
“明珠……”
沈红梅本来是起夜的,看到厨房亮着灯便过来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