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晓峰他们这样的人而言,钱真是够用就行了。他们如果想赚钱,方法太多了。林晓峰回到房间,好好的睡了一觉。这一晚,林晓峰睡得很沉,早上八点,他被敲门声给吵醒。他打着哈欠,走到门口,打开门:“啥事啊。”一看,门外站着荀晨和甘达德。甘达德身上铺着很多雪。“怎么了?”林晓峰问。荀晨道:“这孩子太老实了,刚才我出去想买点早餐,这孩子蹲在旅馆门口坐着等咱们呢。”林晓峰看了甘达德一眼,忍不住问:“你怎么不进屋来?”甘达德低着头:“你们还在睡觉,进来怕打扰到你们。”“你这也太老实了吧。”林晓峰指着屋里:“先进去洗个澡吧,否则得冻伤。”“没事。”甘达德摆手:“我习惯了,这点寒冷都受不了的话,哪还能打猎啊。”“荀晨,你去买些早餐,我去叫觉尘和凌蔷薇起来。”林晓峰叫醒觉尘和凌蔷薇后,在他屋子里一起吃起了荀晨带回来的早餐。不过甘达德却没有了昨天的傲气,反而显得有些拘谨,甚至还给觉尘说对不起,说昨天弄疼他了。林晓峰仔细想了下。昨天这甘达德估计也不是傲气,纯粹是不习惯跟陌生人接触,如今这样,恐怕是把他们几人当成了恩人。吃完饭后,四人收拾好行装,他们穿着极厚实,背着很大的背包走出旅馆。旅馆门口,甘达德的行李也在那。不过是一条猎犬,一柄猎枪,外加一袋干粮。“你不带帐篷?”林晓峰好奇问。甘达德摇头说:“不用,打猎带太多的话,跑不快,追不到猎物的。”不过林晓峰他们四人都带着帐篷,甘达德带不带帐篷,差别也不大。荀晨在加格达奇租了一辆悍马,一行五人一犬,往着大兴安岭便赶去。大兴安岭此时就跟冰国一般。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去,要是入了这森林中,恐怕分不清东南西北。荀晨看着地图开车。凌蔷薇坐在副驾驶打着瞌睡。甘达德则抱着自己的猎犬,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雪。“好大的雪。”甘达德摸着猎犬的脑袋说。林晓峰问:“小甘,你这么小,没读书了?”甘达德回过头说:“没读,我父亲也是个猎户,不过死在大兴安岭里面了,娘改嫁到了外地,我跟我爷爷靠着打猎为生,勉强够吃饭,哪有钱读书。”“再说,我爷爷年级大了,我要是去读书,谁管我爷爷啊。”林晓峰有些奇怪:“咦,猎户不是都应该挺有钱的吗,那些动物皮都很值钱才对,怎么会勉强够吃饭?”开车的荀晨笑道:“值钱的东西,都是国家保护动物,猎户也不能杀啊,否则得坐牢的,那些普通的皮毛,又能值多少钱。”“再说了,那些来收动物皮的,都精得跟什么一样,老实一点的猎户,只能被他们宰。”“你不是汉人吧?”林晓峰听荀晨解释后,又问。甘达德点头:“我是鄂伦春族。”或许是因为林晓峰给他钱,让他爷爷能够治病。总之,甘达德对于林晓峰的问题,都是有问必答。一路上,都开车,不过公路却是越来越小。越来越窄。下午三点钟时,荀晨道:“恐怕再开一会,前面就没路了,得开始步行了。”甘达德说:“你们这次进大兴安岭深处,是想做什么?打什么猎物吗?”“不是猎物。”前面的凌蔷薇回过头:“是找一个地方。”说着,凌蔷薇拿出一张大兴安岭的地图。地图上,大兴安岭深处,画着一个红色的圆圈:“我们要找的地方,大概就在这一片。”“这么深。”甘达德脸上露出惊色:“这么深的地方,几乎是没有人去过,去这里,很危险的。”随后,甘达德感觉自己这话好像不对,赶忙解释:“我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你们是好人,没必要去这么深处送死。”“冬天,大部分的动物不都冬眠了嘛,也不会有太多危险吧。”荀晨问。甘达德摇头:“平时的大兴安岭,危险的是猛兽,可冬天的大兴安岭,危险的却是这冰天雪地。”“如果在里面迷路,没了食物,只有活活饿死在里面。”觉尘笑道:“这不是你一起的么,不至于迷路吧。”甘达德指着地图上的大兴安岭,中间的位置:“这个位置之前,我能保证不会迷路,可继续往里面走,我也不敢确定,如此深的地方,我也只去过一次。”凌蔷薇揉着太阳穴,拿出了关于那张照片看了起来。坐在后面的甘达德扫了一眼,问:“那个,大姐姐,能给我看看这个照片吗?”“额。”凌蔷薇递了过去:“怎么?”“我好像去过这个地方。”甘达德道。“真的?”林晓峰他们欣喜的问。甘达德接过照片,仔细的观察了起来,随后,找出一支笔。在大兴安岭的地图中,那个画的大圈中,又画了一个小圈:“这个建筑,大概在这方圆百里内。”荀晨说:“你真去过?”“嗯,那次是我唯一一次进入大兴安岭深处。”甘达德回忆说:“三年前的时候,我追一只猎物,误入了深处,随后迷了路。”“在迷路的时候,隐约看到过这个建筑,不过我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没有靠近。”甘达德顿了顿:“后来我爷爷顺着我留下的记号找到了我,带着我出来的。”“你还能再找到这个地方吗?”林晓峰问。“不好说。”甘达德道:“我只能尽力试一试。”几人都暗自庆幸。大兴安岭如此庞大,辽阔无边,想要搜索找到这么一个建筑,难度极大。此时找到甘达德,倒是能省下很多时间了。凌蔷薇忍不住说:“看吧,我说这小孩比觉尘作用大得多吧。”觉尘也没反驳,反而是说:“凌小姐的作用,也没他大吧。”:()阴阳鬼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