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义内心做着选择的时候,耳边响起颇超烈的爽朗笑声。“哈哈哈!兄弟,你看我这属下如何啊?哈哈哈!!!”张义点了点头:“不错,是个有脑子的,确实有些手段。”随后,他就玩味看着坐在一旁的冯柱:“冯主事,可愿意调到飞龙院做事啊?凭你的本事,一个副统领还是有的。”随着这句话的说出,颇超烈也饶有兴致的看向冯柱,倒要看看对方如何应对。冯柱站起身,一脸严肃的向刘奇行了一礼:“能得到刘统领的看重,是下官的福气。只是……,只是下官恐怕要辜负您的这份好意了。颇超将军对下官有知遇之恩,实在是不能背叛他老人家。”他这边话音刚落,颇超烈再次朗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哈哈哈!兄弟,你是白费心思了,哈哈哈!!!”张义对于冯柱的拒绝不以为意,毕竟任谁都看得出,那番招揽不过是一句玩笑而已。他凑趣的向颇超烈伸出大拇指:“哥哥,这御下的本事,小弟是佩服之至。改天,改天可得传授小弟几手。”这番说辞,又是逗的颇超烈大笑不止:“哈哈哈!好说,好说!咱们兄弟还有啥可说的,只要兄弟觉得有用,尽管拿去便是。哈哈哈!”张义这才脸含笑意的站起身,倒背双手来到陈留面前。“小子,既然被人看出破绽,就老老实实招供了吧,也免得吃那皮肉之苦。”说着,还伸手掀开陈留垂在面前的几缕乱发。此时的陈留,也知道身份已经无法隐藏。他抬头看向面前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咬牙切齿的说道:“狗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爷爷要是吭一声,都是你养的!”说完由不解气,又从口中啐出一口浓痰,正吐在张义的脸颊上。在场众人见此,立即被吓得大惊失色。尤其是知道刘奇身份底细的颇超烈,更是怒吼一声:“大胆!来人啊!给我狠狠打!”“慢着!”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为当事人的张义,伸手拦住众人的动作。在场众人立即停下脚步,想看看这位刘统领会如何施为。张义不疾不徐的从袖口里掏出手帕,将脸上的粘痰擦掉。他这才面色冰冷的看着一脸杀意的陈留:“行啊!倒是长了一副好嘴!小爷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几时!!!”说着,就从靴筒里抽出匕首,同时又伸出左手去抓陈留的脸颊两侧。这一举动,在旁人看来,刘统领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要把犯人的嘴掰开,再用匕首在对方的嘴里一通搅弄。可就在张义的左手,靠近陈留脸颊的一刹那。陈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咬住张义的整只拇指,同时喉咙里还发出如野兽一般的嘶吼,大有将手指齐根咬断的架势。“啊!”随着刘奇的一声惨叫,众人才反应过来,齐齐冲到二人身边。跑在前面的冯柱,伸出双手去掰罪犯的嘴。几名壮汉见此,也抄起一旁的木棍,朝着对方的脑袋狠狠砸去。到底还是颇超烈这位戍边猛将,一个箭步窜了上来,在踢翻了一名挡路的壮汉后,一记掌刀就劈在陈留的脖颈上。正在死死咬住刘奇手指的陈留,顿时双眼一翻,昏厥了过去。张义也借此机会,从对方嘴里抽出拇指,只见关节处已经皮开肉绽,如若再晚片刻的功夫,后果恐怕不堪设想。这一幕,也被颇超烈看在眼里,忙招呼手下去找郎中过来,给刘统领包扎伤口。冯柱几人更是慌了手脚,纷纷拿起趁手的家伙,向着陈留身上一通招呼,大有把这个惹事精当场打死的意思。“都特么给小爷住手!!!”随着略显尖锐的声音落下,在场众人齐齐看向,由于疼痛已经汗如雨下的刘奇。张义转头看向一脸担忧的颇超烈,几乎是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大……,大哥!把这个贼厮鸟,给……,给小弟留着。别……,别让他死了……。等……,等回程的时候,小弟要……,要带他回去。誓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颇超烈自然是满口答应:“好好好!一切都听兄弟。不过,现在先随哥哥去上面,找郎中包扎一下吧。”稍后,正在接受郎中诊治的张义,就看见一脸愧色的冯柱,手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刘统领,这是从犯人身上查出的东西,您也一并带回去吧。”只见托盘里面除半枚玉佩和已经被拆开的密信外,还有厚厚一沓银票。张义抬头看向冯柱,明知故问道:“这个贼厮鸟还挺有钱的,怕是有千贯不止吧?”冯柱偷偷瞥了颇超烈一眼,在得到对方示意后,才老实回答:“回统领的话,那半枚玉佩和密信是犯人的。这些银钱是将军的赔礼,属下几个办事不力……。”不等他把话说完,张义转头看向颇超烈,语带责怪的说道:“哥哥,这啥意思?不想认刘某这个兄弟了?”颇超烈慌忙解释:“兄弟,你误会哥哥的意思了,哥哥只是想着……。”张义立即打断对方:“大哥,咱什么都不说了。你要是还打算认刘某这个小弟,就把钱财收回去。刚才是小弟一时疏忽了,活该由此一劫,跟哥哥有啥关系?还赔礼?你要是不想跟小弟处了,就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刘某人绝不会赖上你!”说完,张义作势起身,就要离开值房。颇超烈连忙拉住对方袍袖,谁承想一番拉扯,反而牵动了刘奇的伤口,直疼的他倒吸凉气。这一幕,反而弄得颇超烈手脚无措:“兄弟,都是哥哥的错。哥哥给你赔礼了还不行吗?别跟哥哥一般计较,来,坐,咱们坐下说话。”说着,又瞪了冯柱一眼,示意对方把那些银票拿走。就在冯柱拿着银票将要走出值房的时候,身后响起刘奇冷若冰霜的声音:“冯主事,给那个贼厮鸟上点药,别熬不到小爷带他回去,就死半路了。”冯柱自然不敢反对,满应满许的答应下来。:()谍战风云录: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