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萦:“……”过程也不用太过于详细吧。接着摄影师又说:“徐先生还交代,如果太太您觉得不自在,可以让我们暂时关闭摄像机。”许萦心底涌出一汩汩暖流,徐砚程依旧这么心细。“那就——拍好看一点。”许萦莞尔一笑。摄像师比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没有问题。许萦吃完后,造型也弄得差不多了。等她站到落地镜面前,有点儿不敢相信里面的女人是她自己。这套白色蕾丝旗袍婚纱穿在她的身上正正好,不松不紧,就像她亲自去到旗袍店量取过,把她的曲线勾勒清晰,凹凸有致,不过这让她稍稍地感觉不自在,因为很少穿紧身的衣服,手不知如何放是好。盘扣是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珍珠,色泽光亮,反射着屋顶的白织灯光。单从前面看,和传统的旗袍无二,设计师在身后做了露背的小心机设计,蝴蝶结的设计半遮半掩,优雅带着些性感。裙摆不长,许萦微微提起,扶着工作人员穿上白色尖跟高跟鞋,因为脚跟着力的改变,脚背的白筋微微凸显,娇柔感拉到极致,隐隐勾着人去爱抚。简单又复古的盘发,用一条清雅的白色绸缎代替了头纱,许萦捧着一束勃艮第红的玫瑰,像是纯白之中闯入一抹热烈,惊艳特别。许萦因为行动不便扯了扯裙摆。她是第一次穿旗袍,感觉整个人被束缚住,坐下来连腰都不敢弯,怕腰间会有小赘肉,虽然是她想太多了,但还是担心被拍到不好看的一面。弄完差不多下午三点,工作人员带她去婚礼现场。在离开酒店前,工作人员给她戴上了眼罩。许萦一路上闭着眼睛胡思乱想,觉得婚礼是不是太随便了,但是她和化妆师打听过,她身上这一套行头下来,上千万,这样一看,也……不是很随便。心底还没琢磨出一个结果,车子停了下来,工作人员给她取下眼罩,化妆师上前给她补妆。许萦看着远处连绵的绿山,金晃晃的光照下,洒在绿意中,交相辉映,清莹秀澈。一座教堂坐落其中,看得出是上了年头的建筑,绿藤攀爬着,有裂缝的墙壁上不光有潮湿的痕迹,还映照着树荫,斑斑斓斓的,像是上一个世纪的油画,神圣又神秘。“走吧,徐太太。”工作人员向她伸出手。许萦握上,踩着合脚但不太适应的高跟鞋缓步走向教堂。才才靠近,听到了教堂管风琴悠扬的乐声,走过长长的长廊。屋顶很高,她站在下面觉得渺小极了。心想,或许人在上帝面前就是如此。渺小,脆弱,需要被庇护,所以才会渐渐对神对众生心生敬畏。或许,教堂的神圣感便是这样来的吧。厚重的木门推开,许萦感受到心跳在加速,能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是不自觉地期待着。在尽头,她看到了一身优雅黑西装的徐砚程,他头发梳了上去,露出额头,让他的眉眼更幽邃,更令人难以自拔。四目相对,她勾唇浅笑着,他也是。没有红毯,但脚下铺满了玫瑰香槟的花瓣,她一个人一步一步走向他。管风琴弹奏的婚礼进行曲诠释得更有感觉,许萦也微微沉醉在琴音里。教堂是空的,除了牧师、管风琴师和两个摄影师,只有他们。虽然没有宾客,但许萦感觉自己正被祝福着。因为对她来说,掌声自在心中。在她走近阶梯时,徐砚程伸出手,挽着她走到牧师面前。和所有的婚礼仪式一样,宣誓、交换戒指、亲吻。许萦见到了徐砚程定制的对戒。银白色的素圈,看不出特别的地方,却觉得和其他戒指很不一样,这一款更简洁大方,重要的是,里面刻了两人名字的首字母缩写,越看她是越喜欢。“这样的话,我都不知道戴哪款好了。”许萦和徐砚程说。她也很喜欢徐砚程送的那枚花朵钻戒。不等徐砚程出主意,她笑说:“那枚戴另一边手中指好了。”反正她没少往手上带饰品。徐砚程纵容着她,只应了好。仪式很快结束,牧师走后,许萦在徐砚程耳边悄声说:“一切从简还真的蛮不错的。”徐砚程牵着她到下面的凳子坐好:“不会简单的。”许萦捧着花,晃着腿放松因为站得太久有些发麻的小腿,四处张望打量着。落日余晖透过彩色的玻璃照射进教堂里,灿灿落下,这一缕金光像是天堂才有的闪熠。一道琴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徐砚程坐在一架管风琴前,正对着她,幸好徐砚程高,不然几排琴键的高度,她可就要看不到他了。